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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讲故事的。 某天早上,在汕尾市的某个地方有一个摆摊卖水果的老板正在与一个提着几袋商品的中年妇女谈论柚子的问题。中年妇女问柚子皮厚不厚?水果摊老板说不厚;中年妇女问甜不甜?水果摊老板说甜。中年妇女说:“你给我挑两个薄皮又甜的,如果不薄皮不甜,下次我就找你麻烦了。来我们XX地方做生意,不能欺骗我们XX人,要不然你没办法好好做生意的……”水果摊老板满脸笑容,对自己的商品很有信心。给中年妇女挑选了两个上好柚子秤好结账,就这样结束一个小交易。 虽然只是几句话,但中年妇女所说的那几句话就透露出一个汕尾本地存在千百年的社会问题,无论你是否愿意说出来还是不愿意说出来,至少任何人心里都有地区壁垒思维以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深层矛盾。这是用语言表达不清楚的,所以只有心领神会的人才能玩得起这游戏。别的地方没有这么严重,唯独汕尾市比较特殊。 前几年我有个朋友邀请我去他租的房子做客,他就租在某个城中村里。我买了好多东西到了他家楼下,把东西放在门边,准备按门襟。门挨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是该城中村本地人。当朋友打开大门的时候,突然门旁边那户人家冲出了一个中年妇女,问我:“谁允许你把东西放在这里的?”我说:“我是来做客的,我暂时放下东西按门铃,现在要进去了,如果有打扰。多多谅解,多多谅解。”那个妇女板着脸继续说:“谁允许你把东西放在这里的?赶紧拿走,下次看到就扫掉了!”我连说了几句好之后就上楼去了。 “谁允许”?用“允许”两个字来斥责一个陌生人,这真是尽了地主之谊呀!在自己的村子里就这么对待外人,这是特色待客之道,我算是长见识了。这正是地区堡垒的阴暗一面,它无缘无故增加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以及仇恨,毫无友善之举,连说话都是带着刀。如今社会文明竟然还存在这等蛮不讲理的事,算是特色了吧? 故事讲完了,该思考的好好思考,该改变的也应当尽快改变了。除非那个啥改不了吃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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