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溢涛 于 2016-7-23 16:16 编辑
龙种,还是跳蚤? ——我的可恶罪状之一 郑溢涛
【溢涛按:前几天发现这篇旧文被什么阴鬼从“三维”移走,重贴一遍!】
本地有一种小昆虫,常令我想起一句名言:“播下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 因为这小昆虫就叫“龙虱”,意为“龙身上的虱子”(印象中,虱子不是跳蚤的近亲么)。本地俗称“水龟仔”,黑色硬翅壳,比蟑螂小,更像俗称的“麻龟”,与“杜猴”(蟋蟀类)一样可吃,前些年一些饭店有炒,据说补肾。 虱子而能寄生龙身,也算造化了。但龙是龙,虱子就是虱子。不过因为寄生龙身,“龙虱”比别处的虱子知道龙的事情也许稍多一些罢了。但如果“龙虱”因为与龙沾了点边,甚至吃喝都是龙血,口中也整日“念念有龙”,就自以为别人会相信它身上流的也是龙血,也有了“龙气”,却未免一厢情愿了! 不知怎么的,每听到身边某些文人喊着“我自豪,我是海陆丰人!”时,我也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那句名言。 这都怪我这多疑而目中无人的坏脾气!因为我无法确定——他们真实、热烈地触摸和倾听过海陆丰的磅礴血脉么?他们虔诚地追寻过这血脉的源流么?这在彭湃、陈炯明、钟敬文、马思聪、丘东平等人身上不断壮大的血脉,澎湃着悲悯、信念、求真、奋进的质素。这血脉,就是海陆丰的“龙”啊!喊几句“我自豪”,果真是海陆丰血脉的搏动么?果真是“龙”的回响么?只看到文人骚客各显神通的“文字花样”,我着实不敢断定:那是“龙腾”呢,还是“跳蚤的筋斗”?“将信将疑”仍是我要保留的态度。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成不了大血脉,做一条“毛细血管”也行啊,只要流的是一样的血!真正的自豪,我想就该是这样的!至于判断真伪,基本的原则是:别轻信文字和口号,更要看个人真实的心思和人生姿态。吕坤《呻吟语》有言:
有由衷之言,有由口之言;有根心之色,有浮面之色。各不同也,应之者贵审。 又说:
种豆,其苗必豆;种瓜,其苗必瓜,未有所存如是,而所发不如是者。心本人欲,而事欲天理;心本邪曲,而言欲正直,其将能乎?
成不了一条龙,做一只龙爪子也行啊,只要淌的是龙血!如果原本就是一只跳蚤和虱子,即使天天吃喝都是龙血,即使时时都“念念有龙”,也永远只是一只跳蚤和虱子。可引以为豪的,最多也不过是因为寄生在龙身上,而绝不是自己有哪天会变成龙! 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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