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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柳宗元家中平时的早餐很简单，就是白粥加馒头，外加一碟花生米，一碟醃菜心。今天为了招待客人，厨房特加了一个柳絮魚头煮豆腐汤，一盘清蒸柳絮魚。 柳絮魚的味道就和柳树叶一样，好看无味。傻子家住在海边，平日里吃惯了海鲜。今天第一次吃这无香无味还清蒸的柳絮魚，傻样子就原形毕露了。 他先喝了一口汤，没味。再吃了一片魚，还是无味。不禁对柳宗元发起了牢骚：“老柳，你尝尝，你家整出来的魚就跟你当的这个鸟官一样，没有一点油水，没有一点味道。” 柳宗元笑着说：“傻兄，你说得对。我这人当官无味，住在这穷乡僻壤，吃的魚肉也无味。但再认真仔细地去想想，做人做事，还是无味好。” 柳宗元接着说：“大家都知道，现在物价涨得特别凶，这里的豆腐从每块1元涨到8元，肉价从三元一斤涨到15元，柳絮魚从5元一斤涨到100元。现在外边都在说柳絮魚不含胆固醇，既清淡营养价值又高，都空运到北京和南宁了。你们今天吃的这条魚，还是我家魚池养的，市面上有钱也难以买到。” 听了柳宗元的话，客人们都停下了筷子。李白说：“我这自由诗人无官无职，好在有点名气。平日里达官贵人请我赴宴，都不用我买单，我真的不知道物价涨得这么快啊！” 欧阳修说：“我虽然退休了，但政府仍然聘请我为顾问。物价上涨过快不是老百姓生活都富裕了，而是民间的资金过剩，最要命的就是富奸商囤积居奇。现在法律上取消了投机倒把罪名，给这些不法商人有了可乘之机。我是国大代表，我已经写了议案，建议上面采用法律手段遏制囤积居奇，尽快地遏制通货膨胀。” 曾鞏接着说：“我也是当过地方官的，现在尽管内退了，可有时还不得不管事，出外地还必须请假。我这次就是休假陪你们出来玩几天的，我的手机还是24小时开着，怕有急事处理。我的看法是物价的上涨，不仅仅是奸商所致，国际金融形势也不容乐观，美国佬老是要我国人民币升值，现在刚升一点，就出现了这种局面。再任由美国佬操纵，后果不堪设想。我现在考虑的不仅仅是要去调研我们地区奸商的情况，坚决打击。我还要经过充分调研后向上层提出抵制人民币升值的意见。一定要双管齐下，国内国外两手都要硬。” 韩愈也接着说：“曾兄和欧阳兄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要说民心。先富先光荣的提法导致了贫富差距，老百姓憎富仇官。地方上考虑的眼前利益多，没有长远观点。当官考虑的是如何保住乌纱帽，有的好大喜功，瞒上欺下；还有还买官卖官的，中饱私囊。而老百姓想的大多是个人的实际利益，很少考虑到国家和集体的长远利益。中央这些年是花了不少力气，制定了很多法律法规。可上面定政策，下面有对策。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韩愈喝了一口茶，接下去说道：“我举个例子，我在潮州上任时，建湘子桥是为了水利和两岸通行方便。可现在重建湘子桥，花了那么多钱，只为了供人观赏，说什么是为了提升地方品牌，瞎扯淡。还用我的名字，我都羞死了。” 柳宗元说：“我这里也是这样，我写了几篇游记，当地官员就在这游记上面做文章。本来这地方就穷，可当官的说‘越穷越要借名人效应提高地方知名度，招商引资才能提快。搞得我再也不敢写了” 苏轼开口了，他说“你们不要用否定之否定来看问题。你们说，改革开放以来，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大大地提高了，是不是？居住的环境更上一层楼了，是不是？老百姓的是非观可以引导啊，是不是？政策可以调整啊，是不是？现在就是在于不断的发现问题，不断的调整政策，不断的注重民生，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家都点头称是。 苏轼接着说：“今年夏天我又回了一趟杭州，真的是天上天堂，人间苏杭啊！现在更漂亮了。西湖上是游客如云，姑娘们穿着比基尼在湖中游泳，简直就是一条美人魚。那夜晚啊，在湖边谈情说爱的青年男女，说悄悄话的，接吻的，搂搂抱抱的数不胜数。我还看到一对年过半百的老龄男女也在甜甜地吻着，也不怕年青人笑话。害得我也抱紧了朝云，伸出嘴想去吻她，被朝云推开了，还骂我‘老不正经的’。你们说说，这个社会多好啊！是不是？” 大家都笑着说是。 傻子接过苏轼的话说：“老苏，去年中秋，我就在杭州度过。真正是苏兄所说的国富民安啊！那天，我还和了苏兄的水调歌头词，填了一首，现在吟出来给大家听听，看看有苏兄的几分。” 傻子浅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仰扬顿挫地吟唱起来“皓月历年有，今岁不同天。 中秋正近华诞，双喜在龙年。 千里金风送爽，万众高歌奋发，和气到广寒。 民富国强盛，仙女恋人间。望天下，民安泰，乐无眠。举杯畅饮，心里犹盼月儿圆。 欣看荆莲花笑，唯叹漂零宝岛，隔水不能全。何日金瓯合，龙子共婵娟。 ” 傻子刚唱完，大家都鼓掌称好。 傻子问：“好在那里？” 大家都笑笑不说。 傻子又问苏轼：“比你的那首怎样？” 苏轼谦虚地说：“比我的那首好。” 傻子傻呼呼地对大家说：“好不好我不敢说，但写出了今天社会的繁荣昌盛。只有好的社会环境，才有好的构思。” 傻子又傻笑着对大家说：“你们那里知道，东坡的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实际上是意淫词，刚才我在月宫里只说了一半，今天我在这里再揭发他。” 听到傻子这话，苏东坡有点不高兴，他说：“你这傻子，我醉中思明月，醉里填好词。虽然我承认比不上你那首词大气，可你也是用了我的韵。你不好好地感谢我，还说我的词是意淫词，你说说那里是意淫？” 大家都要傻子快说。 傻子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明月指嫦娥，对不对？” 大家都说对。 傻子接着说：“那么第一句就是东坡兄想邀请嫦娥喝酒。接下来，东坡想启发嫦娥的情感，嫦娥已经离开后羿多年，没有了男女情爱。东坡就说‘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你在月宫里住久了，连今晚的情人团聚都不知道了。‘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我想你啊！嫦娥。我想和你在月宫相会，我又怕冷。接下来东坡的意淫更加明显了，‘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转—在那里转，低—低头看什么，照—什么照得你睡不着觉。朱阁、绮户又代表什么？‘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嫦娥啊！虽然你只在我的想象中和我在一起，我不会恨你，我认为日子长了，今天梦中相会，明天真的团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了解我的心思，你会和我共婵娟的。” 傻子话音一落，大家哄堂大笑。连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安石都笑了起来。 孟浩然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苏词傻解，好！”。 王安石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说：“傻子，我构思《新金融对策》的思路被你笑跑了，今晚你得陪我重新理清思路”。 傻子回答说：“好，老王，我今晚陪你。” 柳宗元说：“大家都吃饱了，也笑够了，我看，现在就出发吧？” 大家都说“好”。 大家都发现吴刚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餐桌，傻子问：“谁知道吴刚去哪里啦？” 餐厅的服务员说：“吴刚带着小天到公园里种桂花去了。 傻子让大家稍等一下，他要去柳园叫吴刚一起走。 这时候，李白开口了。他问傻子：“傻兄，我们来柳州干吗？” 傻子说：“你问这个，谁不知道，我们是陪吴刚来散心啊。” 李白又问：“请问，吴刚为什么不开心？” 傻子回答：“这个问题还用得着回答吗？吴刚是因为给嫦娥放了飞机”。 李白接着说：“那就对了。心病还得心药医，今天吴刚和小天一起去种桂花，至今未回，你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有一个成语叫什么？一时想不起来。” 欧阳修接话说：“叫乐不思蜀”。 李白接着说下去：“对，叫乐不思蜀。可今天我要改一个字，叫‘乐不思归’。你知道有的男人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家？就是家里有贤女人陪伴。今天吴刚明明知道我们要去桂林旅游，可他偏偏离开大家和小天去小公园种花，就是不想去桂林，想和小天单独起在一起。大家说是不是啊？” 大家不语，不回答是还是不是。 李白又说话了：“我看，这就是宗元兄邀请吴刚前来柳美市的真实用意。大家不要辜负了柳兄的一番苦心。” 听李白一说，大家都把脸转向了柳宗元。 柳宗元看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只得笑笑地说：“大家别误解，说是一番苦心谈不上。我看吴刚整天愁眉不展的，我们在一起吟诗作对，他也不大懂，更显得默默寡欢。小天这小姑娘天真活泼，整天在家里吱吱喳喳的，还会看眼色做事，聪明灵巧。叫她陪吴刚，就是想用她的笑声给吴刚带来一点快乐。没有别的意思。大家别听李白乱咬口舌头。” 苏轼开口了，他说：“不管柳兄是什么意思？反正是好意。吴刚是因为失恋而痛苦，现在有一位天真活泼的小姑娘陪在他的身边，一边种花一边说话，至少可以填补他心灵上暂时的空虚，会让他快乐起来。既然他已经快乐，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强拉着他和我们这帮酸文人一起去旅游呢？ 李白和苏轼说的很有道理，除了傻子，大家都同意不带吴刚一起走。 看到大家都这样子，傻子也只能服从了，再没有提出叫吴刚.一块去桂林。 刚刚要走，傻子又提出了新的想法。他跟大家说：“兄弟们，桂林我们都去过，我就去过两次，再去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我看今天就不去桂林了。把旅游路线改一改。大家议一议，看去那里好？” 大家都同意傻子改变旅游路线的意见。 王安石发话了。他说：“我最近上网，看到图片上广西好宾市的天云山很美，我建议去好宾天云山。 欧阳修接着说：我也在网上也看过好宾天云山的图片，真的很美。本来今年我就有去好宾旅游的安排，今天陪诸位好友，干脆把这项计划提前了。 柳宗元也说：“好宾天云山是新开发的旅游景点，我也没有去过，今天就陪大家一起去。本来去桂林，我可以当导游，现在去天云山，到了好宾再请一个导游带路吧”。 就这样，柳宗元去单位借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限座9位，吴刚没有去，还差一个座位。 欧阳修说：“我们几个瘦小的在后排挤一挤，就坐得下了”。 就这样，10个人坐上了面包车，柳宗元当司机。车子朝着好宾天云山的道路上驶去。 上了车，柳宗元说：“对不起了！带大家出来玩，本来可以叫单位派一辆中巴车，大家坐得舒服些。可是我这个人不愿意沾公家的便宜，借这部面包车已经是破例了。回来后我再把油费和车损费补还给单位，今天我自己给大家当司机了，我开了20多年的车，这部车的车况我熟悉，保证安全。” 听了柳宗元的话，大家都对他投以敬佩的目光。 韩愈感概地说：“如果普天下的官员都象柳兄这样，何来‘贪腐’两字。” 就这样，大家带着对柳宗元敬佩的心情，坐在拥挤的面包车上，沿着去好宾天云山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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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7 11:3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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