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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作园地] 爱,在字里行间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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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3 17:45: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无为子 于 2011-10-13 21:29 编辑

    秋,是一个思绪飘飞的季节。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来,我常常想起那样的一个下午。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母亲要给水稻喷农药,叫我去,我不情愿地说:“我又不会喷农药,让我去干什么?再说快考试了我还要看书呢!”
    “不是让你去喷农药,因为喷壶太沉,我背不上肩,让你去帮我往肩上送送喷壶。”母亲小心地说:“不要老把自己关在房间呀!你可以带书去,坐在井边的树荫下看书。”
    我心里在抱怨,又实在找不出搪塞的理由,只好带上一本“口袋书”跟母亲去了。
    一路上,总觉得空气中似乎酝酿着一大股热流,没有一丝风,天热得很。我和母亲经过乡间小路走在田埂上,被周围的一片绿包围着。水稻长得还没及膝,一脚便可踩折一棵,所以走在田里要格外小心。我帮母亲背上喷壶之后,便找了一出树荫坐了下来,毫无意识地看着她缓缓地在稻田的空隙中移动。
     喷农药是水稻生长期间必须的一道工序,就是用定量的水装在喷壶里,然后左手压压杆,右手挥动喷嘴均匀而细致地为每一棵水稻镀上一层“保护衣”。喷壶灌满至少要三四十斤重,每次回来,母亲的背都是湿透了的,不知是汗水还是药水,她的背看起来也有点驼了,可能累了吧。
    “下次不要装那么多了!”我说。
    “傻丫头,好不容易来回跑一趟,太少了不值得。”母亲说。
    “我也试试吧。”我的语气明显缺乏诚意......我实在畏惧喷壶这种充满了怪味的重物,可我已经十八岁了,目睹母亲的劳累而无动于衷,看到母亲的手布满厚厚的发黄的老茧而无可奈何,我又感到惭愧。
    “不用了,你不会。再说我已经手沾了农药,就别弄脏你的了。”母亲说,“你看你的书吧。”
    我在心底暗暗地长吁了一口气,居然觉得如释重负。
    最后一壶喷完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
    “怎么样?热不热?渴了吧?”母亲边洗手边问我。
    “还好,就是井边的蚊子太多。”我很随意地说,其实我知道田里的蚊子更多。
    “咬出‘大红包’了吗?回家赶紧用清凉油擦擦。”母亲说。
    我们这样踏着余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回到家里。回家后的情形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母亲吃晚饭就躺在凉席上一睡一整夜,而我“粘”着电视机看到“The end”。
    一晃几年过去了,母亲因家庭困难而外出找工作,真真切切的成为一个农民工了。冥冥之中,我一直清晰地记得我们母女生活中最平凡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千世界,父母对儿女的溺爱有各种各样的方式:富裕人家让儿女一掷千金,小康门户让儿女精吃细穿,而我的母亲,一个拙辞讷言的农妇,一位快要年过半百的人母,对我最常见的溺爱就是那个盛夏午后田边井旁的清凉绿荫。
    那时十八岁的我,身体健康却懒惰,心灵纯洁却肤浅,矫情地谦让之后便是坦然的享受,更使她感到安慰。
    天底下还有哪一种爱,和母亲的爱是一样的呢?或许也没有哪一种爱能和母爱媲美的了吧!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依稀记得,有那样的一个下午,我坐在树下读一本早已忘记了名字的闲书,而母亲,却背着沉重的喷壶,一步一步缓缓地行走在水稻缝隙中,竟然问我“热不热?渴了吧!”
    我的眼眶湿润了,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明白:母亲对我的爱,永远是一股源源不断的活水,更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江;我对母亲的爱,则是一条喧嚣浮躁的小溪,永远永远只能是她的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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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3 18:32: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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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这篇文章,那个标点符号不准确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3 19:53: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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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子 发表于 2011-10-13 18:32
同学,你这篇文章,那个标点符号不准确

哦噢......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谢谢!:)
发表于 2011-10-15 23:30:37 | 显示全部楼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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