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在房间里面看电视,传来了隔壁屋子里面“咚咚咚”的声音,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隔壁邻居的房子没有装修,人们可以随意进入。为了能听清楚声音,我就把电视的声音调到了最小。
没过多久,隔壁就传来了大呼小叫的声音,我慢慢地启窗而观,原来是一群人,由于没有灯光,看不清他们的脸,凭我的直觉,那群人绝对是无业青年。
不久,我又听到了从楼顶上传来有人在跳的声音,顿时,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整栋房子都震动了起来,像发生了级别较高的地震一样。妻子赶忙从三楼跑了下来,神情有些慌张地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示意她不要出声,小声地告诉了她隔壁有一群人,如果打搅了他们,自己的门窗可能就会不保,叫她忍一下,等下就会好的。果然,楼顶震动几分钟以后就停了。吵闹声也慢慢地消失了。
随后我听到了吵闹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我猜,想往常一样,那声音肯定又是从学校门口的阶梯上传来的,我就从房间到大厅里打窗往学校的方向望去,发现有一大群人在那里大声说话,还有人在阶梯上走来走去,有几个人站在学校门口望里面望,似乎是在探寻学校里面的动静。
我看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回到房间继续看电视。
“把砖头砸过去!”一声特别刺耳的声音从那群人中传了过来,我的心情不禁一紧,好在刚才没有制止他们在我的楼上跳!但是,我并没有听到砖头抨击物体的声音。
夜出奇地静,皎洁的月光倾泻在无声的大地上,到处一片朦胧,小虫儿此时也停止了鸣叫,似乎也在倾听刚才那群人中究竟在谈论着什么。
那群人在校门口吵闹了一番以后,声音就渐渐淡了下去,吵闹的声音就慢慢地转移到了我房子的后面的那条街道上。
听到声音,我就打开窗户看,在明亮的路灯的照耀下,我终于可以看到他们的身材了,我发现,那群人居然是少年,总共有七个,最高大的大约一米六,最矮的也不过是一米二左右,他们在慢慢地走着,其中有两个人牵着自行车跟在他们同伴的后面,最后的一个还用口哨大声地吹着,还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从他的那叫喊声里,似乎可以想象那个人想用声音把整个中心城的人惊醒,用来证明自己的喊声是多么的清脆。
夜,依旧沉寂,没有人出来为这群少年发出怎么样的评论,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的声音在和他们的声音相互应和,路灯在默默地发出惨淡的光,照在那群孩子的身上,影子随着少年的离开越拉越长。
今天是星期一吗?他们的出现使我有些懵了,于是就到大厅里重新证实了一下,翻开日历一看,没错,今天就是星期一,学校已经开学了!
我们陆河身处偏僻地区,没有什么收入,绝大部分的年轻人只好到外地谋生,那群少年应该是留守少年吧?
我很关心那些留守少年,作为老师,我经常跟学生讲他们父母在外谋生的不易,要珍惜学习机会,要懂得感恩,特别是父母。
为了能够更加直接地感受我的做法不是一句空话,我这样做了:要求学生把父母的生日写在花名册上,并把它张贴到日历的上面,经常地要求全班学生提醒父母即将生日的同学,然后到我办公室领一张红纸,写上每个同学的祝福交给生日的父母。
为了能够更理解孩子的情况,关爱留守学生,学校也要求老师们在七年级开学的时候,或者平时要对学生进行家访。
如今,孩子在学习期间,晚上还成群结队地到外面游逛,在外地的父母知道了么?
作为班主任,这个春节跟往年一样,我收到了几条学生家长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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