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溢涛 于 2016-6-28 13:09 编辑
一生为求是 非应殒歧途 ——铁志大兄走好 郑溢涛 今早八点多起床,看到这条消息,我整个呆住了:“《求是》杂志副总编、著名杂文家朱铁志,于2016年6月26日凌晨,在单位地下车库自缢身亡。” 在也不乏“做戏的虚无党”的杂文界,铁志大兄是玉质。他对杂文文体特质的体认、践行,是我的同道师友,此中多有契合。 记不清我与铁志大兄的联系始于那一年了,其后每逢他编《杂文年选》,总会给我发来荐稿邀约。他编《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1976-2000)》,海陆丰籍的选了我和陈章老师各两篇。之后我写文渐稀,跟他联系也随之少了,他的文章是经常在看的。 2012年8月中旬,我赴京探望戴煌老先生,顺便欲拜会铁志大兄,不巧他在外休假,要几天后才能回京。他问我在京能待几天,有没时间见一面。最终还是没见上。我给他留言:汕尾您多半是鲜有机会去的,如有机会到广州、深圳,方便请打电话给我,我赶过去见面不麻烦。 …现在是再无见面的机会了!只愿铁志大兄在天堂再也没有抑郁! 在京那次,因见不上面,我将之前梳理的《与<隐权力>作者吴钩侃杂文》(http://www.swsm.net/thread-226686-1-1.html)一文传给他指正,我简略作了介绍:“与吴钩的论争,要害其实是对鲁迅的评价问题。吴钩是学界新秀(现供职《南都周刊》),但一直对鲁迅成见颇深。他近年与其老师秋风在挖掘’儒家宪政资源’方面颇相得。”铁志大兄很快回复说: 我对吴先生的观点一点都不了解。不过从你引述的几段来看,我倒觉得这位先生自己的逻辑有点问题,怎么一追求“杂文味”和“战斗性”,就一定会损害“逻辑性”,就一定要走向“非理性”呢?这种非此即彼的思维方式难道不是典型的形而上学吗。 我觉得吴的命题是个假命题,文学性的言说与说理的逻辑性并不天然矛盾,一些拙劣的杂文固然缺乏理性精神,其实文学性也不怎么样。如果把一些杂文的毛病归于文体本身的局限,起码是很不全面、很不准确、很不客观的。就像有些所谓的学术论文其实既不讲学术规范、也没有学术含量,更谈不上思想含量,但你不能说那是学术论文文体本身的局限一样。这个问题似乎比常识更常识,根本无需辩驳。而通过准确细腻的文学描写引发读者的思考,进而完成理性的二度创作,本身就是杂文高境界的表现,如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胡适的《差不多先生传》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如果换作所谓学术论文的笔法写同样题材,那就不是杂文了。 你的“关键不在文体,而在文人”的观点,我倒觉得说到了要害和点子上。世间没有天然不好的文体,只有运用不到位的文人。杂文如此,其他文体也概莫能外,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吴先生那么热爱“逻辑”和“理性”,怎么会犯这样简单的逻辑错误?可见认真学习和推敲“逻辑”与“理性”,是我们大家共同的任务。 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同时认为吴先生提出的杂文文体问题有值得思考的意义。总之一句话,杂文要取法乎上,免得被人家误认为遗传基因不好,有天然缺陷。你不能因为看到两个傻子,就说人都是傻子。而吴先生的片面思维,似乎正近乎于此,恕我不恭。 讨论对我们更深入地认识杂文有益,所以要感谢你和吴先生。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推荐给《北京杂文》。 对于铁志大兄等逝者的“抑郁”问题,联系到我所试写过的关于瞿秋白、吴有恒等前辈的感受文字,想到至今仍让我戚戚的《文学与政治的歧途》,在这里,我是再也说不出别的新话来,罢了! 2016年6月27日下午于海丰后门民生村
2011年10月12日,朱铁志率《求是》杂志社部分编辑记者及新入社同志赴延安富县深入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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