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顿团圆饭，是汕尾人共同的心愿

逆旅行人

大年三十下午，忙完了一年之中最后的事情，才背起双肩包，徒步回家。走在汕尾的大街小巷上，平时甚嚣尘上的汕尾，居然且行且安静，乃至沉静下来。

市场冷落顾客稀。只剩下几个可怜的柑贩，还在开着喇叭，“大降价，大降价，潮州柑，10元五斤。”昨天一斤还五元，现在再不卸货，恐怕要带回家过年了。

在寒风中看到一个柑贩用沙哑的声音向我招手，样子怪可怜的，于是跟他买了30元潮州柑和砂糖橘。他一边跟我诉苦：“三更半夜起床，吆喝到现在，声音都沙哑了。”一边趁着我大大咧咧，就短斤缺两，还把叶子充当橘子一起称，还不让我看斤两，就说32元，算我30元。

其实，平素向这些小商贩购买东西，从来不跟他们讲价钱，也从来不看他们称斤两的动作。他们倒也喜欢利用我对他们的“同情心”和“善良情”。回到家里，分出了一半叶子和不好的橘子，算起来价格比超市还要贵。

认识这个小商贩也有几年了，他总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长进。他们很聪明，但只是小聪明，又贪小便宜，也缺乏诚信，所以虽然他们很勤快，但总是原地踏步，无法大展宏图。

一路上，几乎所有的商店都关门大吉，即使是平时最热闹地段的商铺，也都是关门。连超市的工作人员，也都在收摊了。

汕尾火车站也出奇的安静。从广州读研究生回来过春节的孩子，一路上，车厢没有几个旅客。下火车后，坐进6路公交车，也只有可怜巴巴的6个人，这与一周之前，热闹非凡的汕尾火车站形成冰火两重天的鲜明对比。

汕尾大道也好，香洲大道也好，滨海大道也罢，平时喇叭声声，现在，只有孤零零的车辆通过。平时，这些道路都是车水马龙，现在也越来越稀少，只剩下手脚慢的人，才开着车子，姗姗回家。

外面是寂静下来了，但是，汕尾的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在家里忙忙碌碌，为围炉而勤快着。为了这一天，很多外出的汕尾人，都回来了，珠三角的，香港的，澳门的，外省的，甚至外国的游子，都归巢了。

吃一顿团圆饭，是汕尾人共同的心愿。即使旅途再远，舟车劳顿，即使车票再难购买，排长队，即使大都市的火车站再拥挤，上厕所都难，即使天寒地冻，刺骨酸鼻子，都无法阻止归心似箭的回家。

流山

说得好。除夕之夜，家家户户团圆

九九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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