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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的时候我还在农村,我们村的公墓就在村庄的南边,那时的公路不像现在这么四通八达,紧贴公墓东边有一条南北路,是从我村到另一村的必经之路,没有别的道可绕,如果害怕不从公墓边走,就得走庄稼地,不好走不说那可能会更害怕,所以人们还是硬着头皮走公路。故事就发生在有一年的中秋节前后,因为时间久了,具体的时间已记不清了。反正记得是收割高粱的季节,我们村就在公墓南边种了一大片高粱,正值收割,白天割完了运不完,就放在地里等明天再往家运,。就在当天割高粱时,我的一个二叔被镰刀割伤了手,流了很多的血,由于当时没有东西包扎,他的血洒得到处都是,地里、高粱桔上、高粱穗上都有,当时人们根本没在意,太阳落山了,干活的人们也都高高兴兴的回家了。我们老家有一个风俗,中秋节时走亲戚串门,看出了嫁的闺女,,。。
这一天我们邻村的一个人来我们村走亲戚,看他的姐姐,因为中秋节忙,他帮她姐姐家干了点活,天黑了姐姐让他吃了晚饭再走,走姐姐家实在,他就住下了,姐夫和他喝了不少酒,酒足饭饱,天也不早了,他要回家姐夫说送送他,他说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姑娘,执意不让姐夫送,姐夫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自己走了。
俗话说得好远怕水近怕鬼,况且我们村的公墓里,传说很妖,东西两庄都知道。
他告辞了姐姐、姐夫,走到了公墓了,他的心嗖的紧了起来,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感觉耳根发热、头皮发麻、脸上呜呜的发烧,他什么也不敢想不敢看,只想快点走出这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公墓,他加快了脚步。只听见耳后的风声和脚步发出的沙沙声, 就像有什么东西紧跟在身后,他下意识的回头看看什么也没有。他继续快走,惨白月光在他的周围,白的有点瘆人的月亮诡异的笑着,被冷汗浸湿的汗衫紧贴在他的后背,被凉爽的秋风一吹,他打了一个寒战。 这时候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看不清她的脸,看身段很年轻,披散开的头发把脸遮的严严的,从嘴的方向发出一个声音,听起来诺有诺无、忽近忽远悲悲切切:大哥、大哥捎捎我;大哥大哥稍稍我,像是对他说又更像自己呢喃,他的脑袋嗡的就大了,本能告诉自己夜晚了谁家的闺女会在这荒郊野外?别是鬼吧?他想如果有个地缝他会立马眼都不眨的钻下去。他硬着头皮硬撑着加快了脚步,心想我快点走把她落下,可是他快走那女人快走,他慢走那女人慢走,他见甩不掉她,他狠了狠心,反正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看她能把我怎样,捎捎你就捎捎你,来吧我背你,他背起了女人就跑,满脸满身的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流到了他的裤脚,他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家。终于看到自己村的牲口棚了,他紧了紧背着女人的双手,突然地他感觉身后越来越轻了,他也不管,只是拼命跑,先跑到有人的地方再说,他朝着牲口棚跑去,喂牲口的老人正好起床给牲口添草,看到他汗流浃背、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老人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大爷你看看我后背背着啥?”大爷说什么也没有啊,他说大爷你再仔细看看肯定有,我自从背上就没有松手。大爷拿来了灯笼,仔细的再次看了看,这时大爷看清了,说:“孩子,你的后背上怎么插着个蜀黍穗子啊?”大爷给他取了下来,就近灯光一看,一个诺大的高粱穗子,红红的鼓着饱满的眼睛像是在诡异的笑,穗子切断处有一大滴红红血。他回到家后就一病不起,治了好几年也没治好,最后还是死了
注(以上的故事中的我并不是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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