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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胀交迫 文/傻子
上世纪70年代的一天,汕尾镇法庭开庭,审理渔村妇女阿乔要求与丈夫阿猛离婚的案件。该案是不公开审理,可当时的法律还不规范,傻子也被被允许旁听了。在旁听中,傻子不但听到了70年代渔民妇女那种艰辛的生活环境,还学到了一个堪称经典的新词语—饥胀交迫。 那天的法庭上,审判长宣布开庭,问明原、被告姓名等基本情况,告知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后,立即转入正题。 审判长问:“阿乔,你为什么提出与丈夫阿猛离婚?请说出你提出离婚的理由和依据。” 阿乔含着眼泪回答说:“法官大人,苦啊!”说完这句话,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 法官说:“不要哭,别着急,把眼泪擦干了再慢慢说。” 阿乔擦干了眼泪,挺起了胸膛,眼睛盯着阿猛说:“还不是因为这死佬,你问他,他是不是人,我嫁给他6年啦,月月饥胀交迫。” 法官纠正说:“你说错了,应该是饥寒交迫,不是饥胀交迫”。 阿乔说:“法官大人,我没有说错,真的是饥胀交迫。” 法官抬起头来问:“饥胀交迫就饥胀交迫,阿猛,你怎么使你妻子饥胀交迫啦?” 阿猛回答说:“法官,我没有。我对她可好了,家私全部交给她管,家里大小事情由她做主,可她老是要闹离婚。居委会调解不了,又闹到法庭来了,你说丢人不丢人?” 法官又问:“你们双方有没有外遇?” 阿乔和阿猛都回答说没有。 法官又问:“阿乔,既然你们都没有外遇,阿猛又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三番两次闹离婚?” 阿乔红着脸回答说:“法官,这种生活真是苦啊!阿猛说的都没有错,但他没有说到关键。我说的饥胀交迫不是经济上的饥胀交迫,是生活上的饥胀交迫啊。” 法官说:“阿乔,是什么样的饥胀交迫,你说清楚了。” 阿乔说:“法官,我讲的都是实话,我过的日子真的是饥胀交迫。结婚6年来,每一次他出海了,一月两月才回家一趟,我独守空房,是不是挨饿。他出海一回到家,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我就干那种事,有一次整整干了一夜,我连内裤都不用穿,是不是被胀死了。这种生活是人过的吗?真正是饥胀交迫啊!”说到伤心处,阿乔大哭了起来。 法官问:“阿猛,你妻子说的是不是事实?” 阿猛红着脸点了点头。 听了双方的陈述后,审判长和旁边两个审判员商量了一会,就站起来说:“本案作为民事调解处理,改日庭内调解,再通知双方到庭。现在休庭。” 庭审结束。 以后,我听说庭内调解成功,阿乔不和阿猛离婚了,而且日子过得很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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