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155227|回复: 607

[文学] 漂流汕尾20多年才想起自己有很多故事(衰人故事)老曹接着续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4-2-24 17:54: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老曹 于 2014-4-16 20:47 编辑

衰人的那点破事
一曲天(曹伟)
很久以前,就经常听人开过这样有哲理的玩笑:现在是有本事的人搞大别人的肚子,没有本事的人搞大自己肚子。
当时就笑了,而且笑的很轻松很开心很无所谓。
笑过之后很快就忘了……
不过有一天,冲完凉后无意中无聊地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竟然发现自己似乎哪儿变了形,于是便左看右看并终于发现了变形点,咦?自己的肚子大了,而且大了许多。不可思议,非常不可思议,一个曾经在舞台上蹦跶了多年所谓的小舞蹈演员,体重从来好像都保持在一百二十斤左右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肚子大了,而且是自己悄悄的莫名其妙大的,而且大了许多,形体变了,真的变了许多。
于是,自己默默地又很无奈的想了很久很多……很多很久……

     初恋,在学校去阜阳实习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大学艺术系学声乐的女孩,文静但谈不上漂亮。很少言语,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喜欢默默地盯着你看,于是那时我开始学习写诗歌了。实习结束后,我回到了家乡。
     说实话,
第一次恋爱,人就像掉了魂一样,一天到晚没有别的,就是忙着给她写情书,一百多封情书都发出去了,可是日子长了,到后来竟然连对方的形象都想不起来了,哪怕是绞尽了脑汁。
终于有一天,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把人带到了家里,饭也吃了,外婆,母亲好像也都喜欢了,可是自己却没有了心情。实话实说,到现在都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一下,不是不想,也不是没机会,就是不敢,真的不敢。想拉手的时候害怕极了,哆哆嗦嗦的强忍着自己,其实现在想想,蠢的要死啊,害怕什么呢?
那个时候哪知道啊……,反正就是害怕。
终于有机会两个人关进自己的小房间里,却偏偏又要把房门留个缝隙,像是要向谁表明什么,留大了不好,留小了好像也不行,不管怎么样留都好像心里有个病,而且心里急,急的很。所以在当时很长一段时间都很纳闷,同时又在想一个问题,几个哥们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花前月下了,他们是怎么玩的呢?累呀。
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了?没有啊,没有谁逼呀,就是自己造的。
那一年刚好十九岁,高中毕业后的第二年。
衰啊……
(未完待续)
真羡慕现在的孩子,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思想上,怎么他们好像从一出生就比我们那个时候成熟了好多,得体了很多,胆大了许多。所以活到现在总还感觉有好多问题搞不明白,常常在做过一些事情后总是有许多后悔,常常责怪自己幼稚啊。
从母亲送我上学的第一天起就心存一种莫名的恐惧,事事都感觉比别人矮一头,不过当时的确是坐在班里的最前一排。每当课间铃声响起的时候,大家伙是连蹦带跳的涌向操场,而自己才敢小心翼翼的做贼似的跟在别人屁股后面。
记得那时在操场上有一个总是滴滴答答的小水管,渴呀,于是就看别人都在你争我抢,自己却在人群的外围瑟瑟的盯着人家,心里盼着大家快点喝啊,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迟早总会轮到自己的,可是每次真的当人群散去的时候也是上课铃已经响了很久的时候了,勉强润润嘴唇再气喘吁吁跑回教室的时候,一定等到的是老师的呵斥和罚站,而且每天这样几乎成了定律。好像当时的老师从来就没有必要追根求源发现这样出现定律的原因。还好,在记忆中没有被老师过分的体罚过。但是在小学五年级前也就没有留下任何老师的影子。
其实自我总结一下,我这个人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无论什么事情能给别人一个很开心也很顺流的台阶下。不过到最后总是留给自己许多不该有的后悔。于是感叹啊……


人的一生永远是遗憾的人生,没有任何机会给你从头再来一次。
心里总在想,后悔啊后悔,要是换到现在……
于是在这里,我给自己第一次假如……

假如那一年真的吻了那个没有吻过的初恋情人,现在想一想一定有另外的一种感觉。
至少她会在我的文笔里多出一种对自己感觉不错的温柔,至少在流逝的岁月里多一份难得的回味,至少在今天的生活中少一些失落的伤感,至少还会想想她现在的老公是谁,对她应该会如何如何……
假如那一年真的娶了那个没有吻过的初恋情人,现在的我肯定不是现在的我。
可能我很幸福。
可能我很不幸福。
可能和她生儿子,也可能生女儿,有可能生双胞胎,更有可能生多胞胎。总之一定是当了父亲,但是不是好父亲我不知道,因为有太多的可能了……
可能有很多可能,但是绝对不可能写下今天的这篇文章尘封多年的那些破事。
那是一个让人记忆模糊的年代,留下的也就那么一点破碎的残缺的印象,记忆最深的就是那个时候总好像家在不停的搬,并且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家经常性的要从这个楼里搬到那个楼里,再从那个楼里搬到这个楼里,而且好像房子都差不多大,楼梯里每个都是黑咕隆咚的。楼道里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摆放着好多东西,锅碗瓢盆外加小煤炉必不可少的,没错,到处还弥漫着煤炭加水的味道。


我见过我父亲和邻居家的叔叔们一起做煤饼的情景,先是用板车从煤厂拉来散煤,再找个地方挖上大半车的黄泥土和煤搀在一起,搅拌匀了用水和稀了摊成一个个圆圆的饼,在太阳下面暴晒,等干了再一摞一摞的搬回去。好像这样的事情至少要两天才能完工。所以那时的父母亲们真的很都忙,上班忙下班也忙……
(未完待续)

但不管家搬到哪里好像邻居里都有好多漂亮的大妈和阿姨,现在大部分都已经记不起或记不清她们的模样了。但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母亲和这些大妈和阿姨们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好听的歌和好看的舞。无论是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位站出来都可以翩翩起舞。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好动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谈艺术是什么,但是在我的眼睛里,母亲、大妈和阿姨的歌的舞就是好听好看,而且好听好看极了。
很小就跟着妈妈会唱黄梅戏的片段了,母亲是安徽桐城人,黄梅戏名家严凤英的同乡。不过在我五六岁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几乎再也没有听到母亲哼唱黄梅戏了。


后来懵懵懂懂中听说严凤英死了,而且是自杀的。黄梅戏好像也不能唱了,至少在公开场合下。
母亲唱的歌真的很好听,但总的来说还是她的黄梅戏唱的更地道更有味道些。毕竟有一口纯正的桐城腔,那个腔我学了几十年都没有学会。现在如果见到桐城人,为了可以证明自己是半个老乡,那就憋足了劲弄上那么一句不地道的:“我是桐城‘老母猪该’的”。呵呵……., 中国人的方言实在是太丰富了,一个地名老梅树街与“老母猪该”如何联系在一起?可是它就是这个意思。
黄梅戏没有了,但我却学会了不少的革命歌曲,其中还有大段的革命京剧样板戏。那个时候,不仅妈妈教,学校的老师也在教。那时的学生学习并不紧张,但是学校里学习革命京剧样板戏的任务倒是特别紧张,班级与班级还经常要比赛的。不仅集体比个人也要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小学的时候拿到的奖状好像都是歌咏比赛的。只可惜没有保留下来,不然现在绝对可以做藏品了。
其实从小我就是一个表演欲望很强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母亲的影响,不仅爱唱也爱跳。有一段时间母亲会和许多阿姨、叔叔们唱歌跳舞都是在马路上,跟在他们后面特别兴奋,不时的也会手舞足蹈,虽然搞不清楚什么是毛泽东思想,但是嘴上却也时常学着挂上一个忠字。

学习成绩的好坏并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忠于毛主席。所以经常在家里的时候总是缠着母亲学习跳忠字舞。我对那时的那种舞的感觉非常好,那让我觉得很美很开心,至少可以不用像跳芭蕾那样需要练功压腿的。
说来也奇怪,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家庭熏陶,可是上了小学以后却一直没有当上红小兵。并不是我不要求上进,可是每次每年班级里评选红小兵的时候,就好像没有我这个人似的,没有哪个老师和同学想到你,当然,可能那个时候名额有限,一年才那么几个。直到小学毕业也没有找到当红小兵是什么感觉。
唉……现在的小朋友多好啊,一上学就每人发一条红领巾,一条不够爸爸妈妈还可以随便多买几条。总之,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经常问自己,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最怕的是什么?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最怕的就是回头,回头看,回头想。
既然怕了为什么还要回头看,回头想呢?
不知道。
其实就是忍不住,忍不住要回头看,回头想。
想什么呢?呵呵……,无非就是想自己有可以炫耀或不可以声张的过去,有用吗……
不知道。


(未完待续)

其实,人永远都是活在别人眼里的。无论是你的一举一动,还是你的一言一行。
丑的,漂亮的,潇洒的,邋遢的,得体的,粗鲁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别人在说,别人在评论。没有哪个人会自己说自己,自己评论自己的。即使是在照镜子的时候,也几乎很少有人说自己的不是,除非出于一种特殊场合下的虚伪做出不得已的谦虚,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只有那些看似道貌岸然实则男盗女娼的鸟人才干的出来。
经常看见一些时尚的年轻人花上千儿八百的买来一件所谓的时装,我便悄悄地一边悲愤一边又在暗自窃喜。


悲愤的是花钱容易赚钱难啊,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刚好可以养家糊口,从不敢有半点额外的奢望。怎么到了这些小青年这里好像没有一丁点负担,那样的洒脱,那样的风流。所以几乎每天都在这样问自己,当然也只是悄悄的在心里问自己:这个世界公平吗?于是经常不假思索下断言:那一定是这些啃老族们啃来的钱。万千悲愤的思绪瞬间涌上心头。恨呐,咬牙切齿啊,怎么过去的那些传统的教育都到哪去了?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啊!一件衣服要千儿八百的,而且怎么看都不像一件正经的衣服,滴啦搭挂的,不是这里多一块就是那里少一块的,甚至在好好的衣服上还要故意的剪破了剪少了,真的让人不可思议,原来所谓的时装是可以这样做出来……
过去人的衣服不是这样的,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如果衣服少了点或者破了点那是要抓紧时间补上去的,只可以多怎么可以少呢…..
妈呀,真的不明白,几千年来老祖宗的谆谆教导都哪去了。
清末民初男人的辫子绞掉了,那叫革新……
解放了女人的三寸金莲不见了,那叫平等……
现在呢,男人的衣服是越穿越多,女人的衣服是越穿越少,嘿!那叫时尚……


是不是现代人就是和过去的人不一样,不管什么场合说话很大声,不管什么地方用钱很大方,不管什么人做事很大气。
好像是有点:因为至今还记得母亲的话,公共场合说话小声点,以免影响他人。用钱要节约点,省钱等于赚钱,节约才能闹革命。做人做事要谨慎点,谨慎才不会出差错。
悲愤过后又开始窃喜,不能不承认现在的衣服好看啊,而且还非常适合地穿在他们的身上。对于其他人来说那些好看的时装不用花钱还能养眼,绝对值。但是在心里多少还是感觉这些年轻人有些傻,花那么多自己的钞票,把自己打扮的像花一样,可最后都是给别人欣赏的,怎么划得来呢?
唉!笨啊,真的笨啊……

(未完待续.....)
三字经里的第一句就是:
人之初,性本善。
这句话让我困惑了多年。我绝对没有反对老祖宗的意思,只是自己常常多出一点可能是别人不敢想,或者是别人已经想了却不太愿意说的事情来。
既然是人之初,性本善,那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还要人为的定出这么多的规矩来呢?
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父母就开始引导你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长大了一点进了学校,老师也还是重复的教导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做违背社会公德的事情。告诉你什么是传统什么是美德,这样的重复教育乃至于几十年后不在父母的身边了也没了老师了,但你还是要时时刻刻铭记于心间,不可越雷池半步。这规矩定出的方圆,与人之初,性本善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人还能记得起来当自己还是婴儿时会有什么思想,有的无非就是如何生存下去。人之初时,何为善?何为恶?本应就是善恶不分忠奸不明的,一切因果应该是后天决定的,不然的话谁引导谁,谁教育谁呢……
北方女人的性格大多都是率直和泼辣,尤其是乡下的女人,刚生了孩子没有几天就可以下河洗澡洗衣服,甚至于当着人面就可以撩起衣服袒胸露腹的哺乳孩子,经常是被孩子无意间咬痛了乳头便不假思索的伸出巴掌照着孩子的屁股就是两下。她们经常是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他们很自在也很自然,没有什么避讳,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在这些母亲的心目中,哺育孩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孩子饿了就得给他吃,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需要什么遮遮掩掩的。完完全全的、自然的、原生态的母亲。
从来没有人把这种事情上升到华夏五千年的的文化和文明史的高度看问题,好像没有人责怪这些乡下的母亲太没有文化了,也没有人去埋怨这些乡下的母亲们背离了现代文明。其实那就是一种乡俗,自然的、原生态的。
那个躺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孩子现在还好吗?我不认识自然也就无从知道,只是偶然的想起而已。
人之初,性本善。哦,对了,千万不要忘了后面还有两句才完整。性相近,习相远……
……
从小就很少有跟别人做斤斤计较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理科的成绩就特别差。到现在还经常是因为一个数字的出现被弄的晕晕乎乎,哪怕是在地摊上买菜,最好都给我按斤算,这样既简单又方便,效率奇高,多少斤多少钱,千万不要忽略到两上,不然我会傻傻地呆在那里好几分钟无所适从,并且自我感觉毫无颜面,一股无名火便会油然而生。
其实能掐会算的人才是精明的,这种人非常懂得成本核算,从不会轻易的让机会从手中溜掉,属于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也会想办法得到。我没有办法学会,很无奈,几十年如一日,不属于我的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属于我的也经常丢了,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太不懂得珍惜了?所以经常后悔啊,悔青了肠子都是轻的……
可是悔过之后又经常忘却了……
开始呢是女朋友没了。
后来故乡离开了。
走着走着,家也不见了。
现在啊,竟然连工作也失去了。
再后来呢?
反正到现在还是两手空空,一事无成;
到现在也还没有改掉那轻狂的性格;
到现在还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到现在还拥有着远大抱负期待着未知的每一天…..
再后来……
再后来现在哪里知道啊!
衰啊……
(未完待续)


从小就特别的多愁善感,常为一点不知道该不该流泪的小事情不由自主的泪水夺眶而出。记得很多个夏天的夜晚,母亲的身边总会围坐着一大群左邻右舍的小朋友,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认识了哪一颗是南极星,哪一颗是北极星,知道了月亮上面常住着嫦娥姐姐和一只小白兔,认识了众多星星组成的银河,还有一年一度才能相会的牛郎和织女。不知道是不是故事太感人还是母亲那传神般的叙述,几乎每一次听每一次都会掉眼泪。泪水中充满了幻想,甚至希望自己长大后也能娶一个漂亮的仙女做老婆,我挑水来她织布,夫妻恩爱苦也甜。后来终于知道了牛郎织女就是黄梅戏天仙配里的故事。故事好听,但是妈妈讲的就更感人了。以至于后来从事了电台主持人的工作,也经常讲故事给别人听,不少人也说好听好感人。不过只有自己知道,我讲故事的时候脑海里常常浮现出母亲的影子。
父亲是皖南人,不善言语,廋廋的,个子不高。最常听他说的是不断重复而又简单的历史。十五岁那年就去了宣城一家酱菜铺子做了学徒。后来参了军,几年后转业去了皖北,分到了政府机关工作。
母亲经常说我是在父亲的背上长大的,实在没有什么印象了,唯一能让我记住的就是他小时候的故事,他常笑着如数家珍似地告诉我们,为了学习打算盘,经常挨爷爷的打,听他说我爷爷打孩子和别人家不一样,打人前从没有生气的表情,防不胜防,而且还总是一种动作,弯着中指照着脑门就是一下,从不打多,就一下。父亲后来告诉我,爷爷还给这种打人的方式起了个名字,非常形象地比喻一种土特产,叫瓜栗子。听起来就让人又好笑又好怕,后来父亲竟然把这种教育方式继承了下来,而且是活学活用,每当我犯了错误或者欲犯错误之时,父亲一定就是那么一句不轻不重地问你:“是不是想吃瓜栗子了?”。或者也是那样毫无表情的走到跟前给你来那么一下……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受过这样的惩罚,这种瓜栗子敲在头上那是一敲一个包,一个不大不小的包,痛的很,最让人讨厌的是这种痛让你哭不出来,眼泪只能在眼眶里打转转却又掉不下来,每每想起,浑身的不舒服,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很瘆人的。
我只见过爷爷的画像,印象不深,平平常常又略带点威严的老头,父亲说爷爷是三年自然灾害时饿死的。
父亲在生活上特别节约,印象中好像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以至于后来给他买了一件价值不菲的西装一直也没有见他穿过。虽然在他退休前早就已经升至县太爷的级别上了,但还是依然如故,照他的话说还是朴素点好。所以,母亲经常责怪父亲小气,抠门。父亲有个非常特殊的习惯,无论是家里自己买的,还是亲戚朋友送的什么好吃的土特产,他一定会悄悄的把这些东西收藏起来,而且一定是藏的严严实实。直到有一天母亲在不经意间翻出这些东西的时候,那肯定是早已经变质无法食用了。为此,母亲心疼的不知道和他吵了多少架,生了多少气。可他到现在还保持有这个虚心接受却又坚决不改的毛病。
我特别喜欢父亲烧的一手好菜,味美,色重,绝对的安徽徽菜味儿。逢年过节家里一定都是他亲自掌勺,花样翻新。现在年纪大了,家里的客人也来少了,偶然只有儿孙们回来,才能露上一手,似乎老爷子的这一手绝活无处施展了,用老爷子的话说,做了一辈子的伙夫也该歇歇啦。
现在想想,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在广东生活了二十多年仍然改不了辛辣味重的饮食习惯,总感觉南方的菜肴寡然无味。
所以现在养成了在外应酬,喝很多酒,吃很少菜的习惯,而且经常是十喝九醉,不醉不归……

北方人家里来客人的时候,老婆和孩子是不上桌的。印象中客人们并不留意家里的饭桌上有没有什么像样的菜,只要能下酒的就可以了,通常是一大盘油炸花生米,一大盘凉拌皮蛋,一大盘酸辣萝卜丝,特殊情况下可能会外加一大盘猪头肉就搞定了。但经常是酒还在进行中菜早就没了影。为此,还经常记起母亲特别不好意思又无奈的表情,但客人却毫不在意,他们意犹未尽,酒意正浓。常看见有筷子在空空如也的盘子里残存的咸咸的酱油中蘸一蘸,或者是筷子在空盘子的上方空中犹豫的那么晃一晃,一杯酒便一饮而尽的场面。
当然,一杯酒下去后嘴巴也一定张的很大很大的……
喝酒好像是男人们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喝的很豪放,喝的很潇洒,喝的很开心,喝的很男人。男人们喝酒的时候很大声,几杯酒下肚后什么话都敢说。当然,现在的男人就更洒脱了,不仅喝酒的时候很大声,而且是几杯酒下肚后不计后果的什么话都说,什么事情也都敢做……
那时候,聚在一起喝酒的男人们一定是在酒过三巡后,便脸红脖子粗的扯着嗓子吆五喝六地划起酒拳来,他们很兴奋,几乎个个都是额头上青筋暴突,两眼通红,喘着粗气,嘴里念念有词,赢的开心,输的好像也很高兴。输的喝,赢的也喝,那时候,还不知道酒能给人什么感觉,经常看着喝酒的男人们几乎都抢着往自己肚子里灌,生怕别人多抢了一杯去。父亲的身边有很多喝酒的同事和朋友,但很少看见他们喝醉。父亲常说的一句话,酒是透明的,透过酒很容易看见人心的。

酒品如人品,从一个人喝酒的风格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喝过酒的人特别喜欢对别人说心里话,而且说着说着就会动情,就会泪流满面,满脸虔诚。
久而久之,潜意识里就特别羡慕,很希望自己什么时候也很男人一回。
谁也没有想到,当以后自己终于成了不大不小的男人的时候,才发现五千年文明史中灿烂的酒文化竟然会演变成极其悲壮和惨烈的现实,所以,我常问一个问题,因为没有哪个教科书里有记载酒是谁发明的?只是有较笼统地说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是源自于劳动人民。(不知道第一滴酒是不是真的是杜康造的,这里老曹不辨,不论,反正老杜也是劳动人民)

生活中没有酒可以吗?好像不行,因为酒可以活血,酒可以壮胆,酒可以交际,酒可以待客,酒可以解忧,酒可以化怨仇,酒可以释兵权……酒有许多不可以替代的功能,酒有时候竟然是万能的,没有酒是万万不能的……
当然酒有时也是万恶之源……

(未完待续)
第一次终于让自己感觉已经长成男人的竟然不是女人而是酒。第一次失恋虽然难忘,但第一次醉酒却让我刻骨铭心。
和第一次来往的女孩子不在来往了,情书也不再写了,但第一次没有拉过手的分手却是尝到了什么是辛苦和难受,虽然从来就没有拉过她的手,没有吻过她的脸,但是脑海里却始终盘绕着她的影子,白天想晚上想,睡觉的时候在想,吃饭的时候也在想,就连走路的时候也还在想,好像天底下只有这样唯一的一件事情可以做,有时候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可是做不到,你越是不让自己想,可偏偏越是想的厉害,想的头痛,想的让人几乎要发疯,想的让人莫名其妙的去发莫名其妙的火。这究竟是怎么了,没有人告诉我,突然间感到失去了很多很多,感到天似乎要塌下来,世界要崩溃了,可是稍稍静下来悄悄问自己的时候,却又不知道失去了什么,茫然的很……
失恋了,真的失恋了,好像是真的失恋了,难受,心里空空的,烫烫的,软软的,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想哭的感觉,每日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无精打采的。这个时候,特别希望能有个朋友在自己的身边,仿佛有特别特别多的话想说。其实,也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朋友,只要他愿意听就可以了,当然,最好他能够很成熟的宽慰你,开导你,为你排忧解难。而且那个时候,他一定是最可信赖的,最不可以离开的人。只要有什么办法不再让人想就好,累呀,可就是找不到一颗救命稻草……
突然有一天,一哥们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他父亲那弄了一瓶现在回味起来还很香的大曲酒,一阵狂喜后,跑到他家三楼的小阳台上,一伸脖子,又把二楼的一同学请了上来,一把生的花生米洒在桌子上,很快又很不熟练的打开了酒瓶盖,好像每个人都还把鼻子凑上酒瓶口,学着别人的样子大声的说好酒啊好酒。其实说心里话,当时那刺鼻的酒味直冲脑海的时候就差点吐出来,但是立刻一种想做男人的感觉浮现在眼前。这个东西好喝吗?我在问自己,可又不敢说,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还没有进去,立刻被呛的两眼热泪盈眶,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在有两个哥们拼命的拍打着前胸后背,终于缓过劲来,尴尬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但嘴里却是坚强的喃喃着没事、没事。奇怪呀,这个像水一样的玩意怎么这么厉害,为什么男人们又这么专情与它,后来,再后来,很久以后的后来,似乎才明白了点,男人是固有的,天生的就有一种征服欲,越是艰险越向前。还是两个哥们有经验,抿着嘴,屏住气,一仰脖子,嘿!一杯热乎乎的渐渐又开始发烫的液体还真的进了肚子,烧啊!肚子里好像翻滚着一团火,烧啊!赶紧的抓起一把都不知道洗没洗过的花生拼命地塞进嘴里,好半天才长出一口气……
好像几杯酒下去后,人也不再那么难受了,倒是感觉兴奋了许多,话匣子也打开了,不经意间又回到了那个让人难受话题上来。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也不管别人听不听,非常虔诚的几乎要把从认识她开始的点点滴滴时时刻刻都要完完整整地复述一遍,好像还不过瘾。
已经记不起来他们宽慰了我什么,也记不起来没完没了说了多久,说着说着不知道是谁的一句天下三步之内必有芳草让我感动啊,理解啊,绝对的理解,就是呀,像咱这样的哥们,一个女人算什么,不就是个女人嘛,要不了几天三步之内一定来芳草。
好像当时就哭了,并且哭的特别真诚。后来发现哥们也都哭了,陪着我哭,而且哭的很大声,哭的感天动地……
边哭边喝边喝边哭,慢慢地哭声好像忽然没了,不知道是谁多了一句:“女人究竟是什么?”听了这话,让人楞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啊,女人究竟是什么?于是哥们开始沉默了,好半天,不知道谁又憋出一句:“那男人又是什么?”
烦啊!本来头就开始晕了,现在想的让人头更晕了,无聊不无聊啊,没事怎么尽弄出这样的问题。而且突然冒出的这两句话,至今也还没有搞明白女人究竟是什么男人究竟是什么。
边说边喝边喝边说,好像舌头不由自主的越来越硬,话题也越来越多,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回女人的身上。不知道是谁很大胆的问了一句:“唉,你们谁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从哪里生的吗?”一时间,都傻了,都沉默了。当时,好像没有人说知道,因为没有人直接回答,但是一定都在想这个问题。是啊,虽然知道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但是女人生孩子到底是从哪里生出来还真的没有想过。腋窝?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有人经常说孩子是从妈妈的腋窝蹦出来的,但是这点常识我们还都是有的,那分明是蒙小孩子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更不可能了,那是神话里的孙悟空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何况要是石头缝里能蹦出来人的话,那还要女人干什么呢。然后便想到肚脐眼,好像也不大可能,肚脐眼太小了,孩子应该是生不出来的,更何况男人也有啊。哎呀,当时头就大了。其他地方还真的不敢再想下去,心里紧张啊!好没有面子,于是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希望有一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想着想着,头更晕的受不了,肚子里突然翻江倒海起来,实在忍不住了,二话不说,起身直奔阳台而去,扒在阳台上便飞流直下三千尺……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反正第二天是起不了床了。
再后来,酒醒了,头还是疼了好几天,不仅里面疼外面也疼,而且头上鼓起好几个大包,也不知道是碰到哪里的还是父亲给的“瓜栗子”,反正一直到现在也不清楚,当然也没有敢问,也不好意思问。
再后来的后来,被那个住在二楼哥们的母亲狂骂了一两个时辰,因为那天在三楼阳台上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东西,竟然落在了二楼的阳台上,让人一家恶心了很长时间。所以,从那以后也不敢再见人家母亲了,心虚啊……
不过从那以后好像真的没有再想很多什么了,似乎真的还就忘记了那个没有拉过手的女孩,不过脑海里却很长时间始终盘旋着女人到底是从哪里生的孩子……
那几天,阳光好像一直没有出现,心情压抑的很,好久都不愿意说话。真的是一杯解千愁,杯杯愁更愁啊……
衰啊……

(未完待续)

北方的冬天,天气十分的冷。印象中早晚有两大痛苦的事情,上床和起床。
晚上上床,被窝里是冰凉冰凉的,尤其是喜欢光着膀子睡觉的人。从脱衣服的时候就开始痛苦,钻进被窝后再接着痛苦。刚钻进被窝的时候,整个人会冷得直打寒战,并且经常感觉到膀胱都是涨涨的,还没有睡下就嚷着要小便,常常是边打着哆嗦边撒着尿,滴滴答答的还没有撒完就急急忙忙往床上跑。上了床后继续的上牙齿打着下牙齿,并不断的发出“擦擦”地声响。有时候,牙齿咬的酸酸的累累的,太阳穴都会跟着隐隐作痛。天气实在太冷了,偶然地,母亲才会塞进一个小小的装着暖水的盐水瓶。后来才知道为什么没有每天都有一个暖暖的盐水瓶,因为家里是为了省煤,因为家里买煤是要煤票的,因为可能有了暖暖的盐水瓶也许就没有了第二天暖暖的饭菜了。
其实我见过很多票,粮票,布票,糖票,烟票……
小时候睡觉,经常会做恶梦。惊醒后便哇哇的大哭,哭的惊天动地,哭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醒来后便紧紧的抱着被子,把头深深的埋在被窝里,仿佛只有这样才最安全。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梦,慢慢地,恶梦渐渐少了点,美梦却多了些,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而且梦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真实。
隔壁邻居家有个非常漂亮的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姐姐,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银铃般的嗓音说起话来特别好听,印象中好像她从来没有对谁发过脾气。几乎每天都想和她在一起,听她给我们讲故事,带我们玩游戏。有时候盯着她的眼睛看感到特别舒服,潜意识中她好像就是那个母亲常讲的故事里的七仙女,但又不太像,因为仙女像是阿姨,而她只像是姐姐。有时候左邻右舍的小朋友来玩的多了,心里会莫名其妙的不高兴,说不出什么样感觉,反正有事没事就觉的在她身边特别踏实,当然就我一个人最好。如果一会看不见她,马上就会跑到她家门口,歪着脑袋往她家里看,希望立刻能见到她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喜欢的感觉怎么让其他小朋友仿佛知道了,尤其是其中一个领头的,每次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噢噢叫的喊我的名字,接着便领着大家有模有样地大声起哄。久而久之,喊的人心里怕怕的,酸酸的,好像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一样。越是这样越是心里矛盾着,后来每次看见她的时候竟然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只能用眼角悄悄地瞟着她,像做贼似的,怕见她想见她,想见她又怕见她。
终于有一天可以和她单独在一起了,依然可以大胆的看着她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她还是那么落落大方,讲故事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有时候特别想告诉她一句,喜欢你。可是不敢,想告诉她的时候紧张的要命,甚至是上气不接下气,胸口闷的很。憋了长长的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她的手,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依然是透着妩媚的笑,笑的让人心跳,突然间更加强烈的有了想抱一抱她的念头,于是,便不由自主地、不顾一切地、壮着胆子、勇敢地躺在了她的怀里。那是一种从没有的感受,好像是幸福的,快乐的,安全的,不想被人打扰的……
一股暖流油然而出。
醒了,让人特别脸红,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脸红。想了半天发现是一场梦,一场还想接着做的梦,于是,拼命的还想闭上眼睛,但梦却怎么也接不下去了,之后竟发现被窝里早已骚骚的湿了一大片……
尿床啦……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还在梦里出现过她。只是次数越来越少了……
但是尿床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而且一直尿到了十八岁……
衰啊……
(未完待续)
难得有几次那么让人销魂的美梦,到现在还经常懊恼好梦从来就没有长过。
没有人会喜欢北方冬天的早晨,天亮的迟,鸡叫的早,时间过的快。本来还暖暖的被窝,醒来后很快就变得冰凉冰凉的,任你怎么捂都没有办法回暖,不是这里漏风就是那里透气,尤其是出了被窝的那一刻,天地之寒气集于一身,真是冷的要命冷的要死。于是,经常性的赖床,而且是想尽一切办法多磨蹭一会是一会。可偏偏是上班和上学时间都一样,家里早餐烧好了,早晨六点半,母亲敲门的声音也就来了,天天准时的很。那时,家里住的是平房,有个前后院,后院里搭了个小房间,我和兄弟俩人就住在里面,每天早晨的这个时候特别让人恐惧,谁也不想起床当然就谁也不想开门,当然,谁也不知道谁是真的睡着还是假的没醒,反正谁都不说话。敲了半天,没有动静,于是,母亲便毫不客气的开始敲窗户,没人搭理,母亲便改用竹竿的一头捣,窗户每天被捣的沙沙响,震天动地的,天天如此,后来那扇窗户被母亲捣的是摇摇欲坠,几乎要掉了,时间长了,也不知道父亲找人修了多少次。
其实,也不是每天都赖床,有时天再冷,也经常有比家里的任何人都起的早的时候,甚至是早晨的四五点钟,可是每次起来时稍有点动静,母亲一定会大声的问上那么一句让人羞的要死的话:“是不是又尿床啦?”好像从来就没有回答过母亲的这句话,明知故问嘛,不过,也几乎每次都是母亲起来再换上一床干干的被褥,让你重新再钻进被窝。可是,次数多了,乃至于连续几天重操旧业,别说母亲受不了,就连自己也吃不消。大冬天的,太阳很少给你一个灿烂的笑脸,床褥好像天天都是阴阴的半干不干的,每天早晨,母亲把床褥拿出去晒的时候,虽然她倒没有什么话,可自己却是胆战心惊的,担心左邻右舍不知道又会是哪个蹲在自家门口边刷着牙边津津有味不经意的嘲笑一番:“是不是儿子又画地图啦?”。特别是被褥悬挂在太阳下面,画出来的地图特别醒目,特别扎眼。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情急之下竟然想出来一个极妙的办法,每当情况出现的时候,也不管它多么湿唧唧,硬是用自己的体温活生生的把它焐干,实在受不了了,便拖件衣服进来垫在下面,这样,早晨起来绝对没有人发现,虽然痛苦些,但是颜面上却是好看多了。开始,这个方法还挺管用,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母亲还以为我这个毛病好了。可是,好景不长啊,时间久了,几天被褥不拿出去晒,满房间都会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母亲走进房间,一把掀开被伪装好好地被子,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没有说话,实在瞒不住了,在母亲的追问下才把实情说了出来,得到的是母亲好一阵既心疼又气愤的责骂……
已经记不清挨过多少次皮肉之苦了,基本上是母亲动的手,而且每次还都是在做了让自己感觉非常聪明的事情后。
那个时候,家门口经常走过收买废铜烂铁的小贩,左邻右舍的小朋友们总是能从自己的家里找出些什么,并且能够卖上几分钱,他们好像每个人都有一个储钱罐,有的几乎是装的满满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拿出来炫耀的时候真的让人羡慕的很。所以自己也经常在家里翻来找去,希望也能够找出一些可以换钱的东西,但每次都很失望,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其实,从小贩那里掌握了不少买卖行情,学会了辨别不同的金属类别,废铜烂铁可以卖钱,而且是铜的价格要比铁的价格高上好几分钱呢,兴奋之后才发现家里除了烧饭的锅碗瓢盆以外,几乎是见不到有什么金属的东西,更不要说是没有用的。思来想去终于发现家里有一只母亲刚刚买回来的还没有用多少的中华牌牙膏。对了,牙膏皮也是可以卖钱的,牙膏皮是金属做的,而且经常遇到不同金属的包装,铝的、铅的,它们可以卖出不同的价钱,铝的是一分钱一个,铅的是三分钱一个,有时候会经常看到别人和小贩脸红脖子粗的争辩是铝的还是铅的,看着他们争吵,心里常暗自好笑,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不清楚呢,铝的轻铅的重嘛,笨啊……
于是,那一段时间,天天盼着家里的牙膏什么时候可以用完,每天早晨起床,往牙刷上挤出比平时多出两三倍的牙膏,牙也刷的特别勤奋。可是,心里越是着急,牙膏却还是越来越不见少,而且似乎父母在用牙膏的时候比平时更加用的少了,所以也经常奇怪父亲怎么用那么一丁点的牙膏却可以刷出那么多的泡沫。这样一等就是十天半个月,时间倒是过的很快,眼看着那只中华牌牙膏依然还有大半罐没有用完,而那个收买废铜烂铁的小贩三两天就从家门口经过一次。急呀,急的很,好像六神无主似的,满脑子就是那只牙膏。后来,终于想出来一个聪明绝顶的办法,每天趁着父母亲不在家的时候便偷偷地挤掉那么一点,果然,没几日,那只中华牌的牙膏很快便瘦骨嶙峋了,然后理直气壮的拿到小贩的面前,毋庸置疑的证明了这是一只铅做的皮,并且很快很顺利的换取了三分钱回来。但是,还没有兴奋够,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让母亲很快就看出端倪来,在大骂我傻瓜的同时还迎来一场难忘的痛欧,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搞不明白,我到底怎么傻了……
有时候经常想,有太多次的挨打,好像都让人感到十分委屈。母亲打人是毫不留情的,印象中,扁担都打断了一根。
唉,衰呀......

(未完待续)
那个时候,左邻右舍的小朋友们,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小人书,稍稍长大了点以后便很少再听大人们讲天上的故事了,那时的小人书都是以连环画的形式表现的,小人书里特别流行革命故事,很多英雄人物都是从小人书里知道的。现在想一想,还特别留念那些收藏了很久却早已经不知踪影的小人书。现在竟还有不少人搜集当年的连环画作为藏品,听说价格还翻了好多倍。那些年,小人书很便宜,几分钱一本,最贵的也就一两毛钱,但是特别好看,特别吸引人,捧着一本小人书可以让你立刻废寝忘食,所以至今还有许多故事情节难以忘怀,记忆犹新。经常家里的小人书看完了,便和和小朋友们换着看,身边所有的小人书都看完了,有时便跟着其他小朋友的屁股后面,跑到地摊上租书看,别人有钱租,虽然租本小人书往往只要一两分钱,但是有钱和没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表情都是得意洋洋的。随时要看别人的脸色,并且还要不断地恭维人家,说好听的话,等他心情好了,高兴地把屁股对着你,你便可以把头伸的长长地,从背后凑上去瞄上那么两眼。有时,运气不好,人家不高兴了,随时都感觉得你烦,他可以不断地调整位置,不给你屁股却很认真的把正面对着你,这时,你只能看着他不耐烦的看书表情了。
忽然有一天,不知道是谁竟然提出一个奇思妙想,我们也可以去摆书摊呀。想法刚一出来,便引来一片附和声,几乎没有人反对,而且让人十分兴奋。于是,大家伙便七手八脚地把各自家里的小人书都搬了出来,想都没想,六七个人直奔火车站而去。记得那天太阳很烈,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高的积极性,没有任何人指挥,眼花缭乱的小人书搅合在一起,也没有谁再去分是你的还是我的,反正一百多本的书摊很快就摆好了,。可半天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光顾,心情急呀。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刚刚坐下随手翻了翻一本,好像没有说一句话,很快便起身离开了,甚至连看一本书多少钱都没有问,让人沮丧透了。还好,大家都还挺有耐心的,整整一个下午过去,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好歹总算是弄了一毛多钱回来,回来的路上,大家便大致的按照谁的书多少分了分,没有人去太多的计较,反正有钱就好,记得那天好像是分得了两分钱。
开心啊!那应该是平身第一次凭自己的劳动赚来的第一份报酬。心里不断的展现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什么时候也可以随时地调整位置,高兴了给屁股不高兴了就给脸……
钱很快就分掉了。之后,一路上,每个人便开始叽叽喳喳地毫无顾忌的找一些理由炫耀自己,好像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争先恐后的对着别人说哪一本书是自己推销出去的,仿佛没有自己在那里是绝对不可以赚到这么多的钱的。为了犒劳自己,看见有一位老太太卖冰棍,有人便提议大家每人凑上一分钱,买了几根三分钱一只的冰棍,你吃一口我咬一口,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满足感,很快就开始相约下一次的的行动了……
还没有到家,忽然,队伍中不知道是谁首先停下了脚步,这时才发现,家附近的巷子口竟然聚集每个人的家长,家长们分别着不同的表情,朦朦胧胧地也分辨出母亲极其阴沉的脸。此时,大家都不再说话了,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地挪近家长们。有一两个胆大的,似乎还沉醉在品味果实的回味中,满脸的不在乎。不知道伙伴们各自回到家的结果,反正我在恐惧中度过了好几天。印象中,恐惧的不仅仅是那根被母亲打断的扁担,而是恐惧地从父母亲那里听到很多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而且很长时间都想不明白的话……
什么是投机倒把……
什么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什么是资产阶级的小商贩……
什么是地富反坏右……
……
挺吓人的,连着好几天做恶梦,当然也少不了连着好几天接着在床上画地图。
天天在想,生怕自己犯了投机倒把罪,成了资产阶级的小商贩,把自己变成了地富反坏右。有时候悄悄地安慰自己,咱们家出身贫农,可以说是根正苗红,怎么可能呢。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会,可是没有多久便会想起母亲的谆谆告诫,尤其是那一句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让人又一次的陷入忐忑不安之中,几乎可以说是惶惶不可终日啊。
资本主义是什么不知道,但是看见过小动物,所以知道尾巴是什么,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人是没有尾巴的,怎么割呢?乃至于在一次梦里竟然梦到自己的小鸡鸡被当成尾巴割掉了,大汗淋漓的惊醒后,哇哇大哭了好久……
           后来我把事情告诉了小伙伴们,从那以后,好像再也没有人提议去摆书摊了……
不过很久很久多少还会悄悄地回味那次摆书摊的经历,那一次让人特别喜悦的经历,但只能是悄悄地…….
衰啊……

(未完待续)
母亲下手是毫不留情的,但是每次挨过打都会看见母亲躲在一边流泪,很奇怪,为什么我挨打她却会哭呢。
经常在饱受皮肉之苦的时候,总盼望着有个救星出现。实在记不清是哪一年了,终于,舅舅来了,并且带着一口浓浓重重的桐城腔,从那以后好像真的没有再挨过什么打,有人庇护着胆子好像也大了许多。他在我们家里没有住上多久,忽然就去了市里的文工团,开始是在乐队吹长号,长长的铜管一推一拉的,吹出的乐曲真的很好听,可后来不知怎么又改做了一名舞蹈演员,天天要练功。
第一次跟着舅舅的屁股后面进了练功房,立刻被一面的大大的镜子所吸引,镜子里面一下子见到那么多的帅男和美女,让人变得傻傻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突然间,竟然被一大群人包围了起来,叽叽喳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不是这只手撩撩了你的脸就是那只手捏捏你的鼻子,更多的是不知道有多少只手在头上划拉着,而且还纷纷让你喊舅舅和阿姨。刚开始,真的不太喜欢那些所谓的舅舅们,尤其是一两个好像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屁孩也跟着让我喊舅舅。倒是对阿姨们很有好感,尤其喜欢看她们走路的样子,很美很迷人。
后来,慢慢地知道了这些人不仅仅有来自省内的,全国各地的很多地方都有,上海的、江苏的、山东的……
或许正是这样的特殊性,我竟然可以成为唯一一个常跟着舅舅住在团里的破例,几乎和团里的每个人都混的铁熟,甭管他是舞蹈队、乐队、剧务,甚至是后勤,至今还能叫出很多人的名字。记得当时团里的所有人都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剧院里,剧院叫工人俱乐部,既可以放电影又可以演戏,舞台很大很高。剧院四周都是用红砖垒的围墙,两米多高,院子有成片成片的小树林。
舞蹈队大约有三四十人,统统住在剧院上层的大通铺里,没有床,打的是地铺,热闹极了。特别喜欢听他们一大堆人聚在一起聊天,每天的话题都不同,很吸引人。最多的是他们经常议论队里的女孩子,谁谁谁今天怎么样啦,谁谁谁今天做了些什么,谁谁谁长的好看或者不太好看。但是议论最多的还是那些来自上海的一批女生,好像还真的是上海的女生多少就是和其它地方的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其实也说不清,真的有意思,男人说女人原来是十分有趣的,听着他们聊天,非常留意他们说的是不是那么回事,有时候,他们说的哪个女孩子对不上号,忍不住的伸着头仰着脖子要问老舅,你们说的那个女的是不是谁啊,可每次询问都遭到一番严厉的呵斥:“小孩子懂什么,不许瞎问。”虽然常常被呵斥,可是,要不了多久便一定揣摩出他们说的是谁了。
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几乎每天他们都在早晨不到五点钟就起床,一番急急忙忙既安静又忙碌的洗漱之后便直奔练功房,有时候,悄悄的也跟着他们起来,趴在窗户上往楼下的院子里瞧,不时的从旁边的小树林里传来不同依依呀呀的练歌声,远远的隐隐约约还有各种乐器的声音。
那时,团里的领导没有叫团长的,倒是经常有几个穿着军装的人来检查工作,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大家都喊他军代表。老头大概是姓刘,看上去挺和蔼的,总是笑呵呵的。经常是他一来,大家几乎立刻就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很多生活上的要求他都会一一满足,老头给我最多的印象是经常表扬人,被表扬的人可以喜悦好几天,被人议论好几天。感觉都不一样。不管大事小事,别看他没有天天在团里,可他对团里的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以至于很多年以后还有人提起他。
舞蹈队里最大的官就是队长了,当队长的人那一定是团里最好的业务骨干,首先是功底好,其次是人长的好看,甭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反正是要出风头的,引人注目的。队长的活主要是带着大家练功和排练。练功房里经常有很多故事发生,练功的时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表情。年龄不同,功底不同,那时,没有什么人有什么学历,更没有什么人有什么专业出身的,重要是首先要忠于毛主席,一颗红心向着党。很多人来自不同的行业,有工人,也有下乡的知识青年,更多的是来自红小兵宣传队。那个时候,进了团里等于是参加了工作,对每个进团的人没有什么非常苛刻的要求,所以他们之间年龄悬殊也比较大,甚至相差有近十岁左右。每一次练功的时候好像都能看到平时像大哥的人越是痛苦不堪,龇牙咧嘴的,让人忍俊不禁。看着他们练功,心里羡慕的很,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有那么好的功夫,所以经常也就偷偷地跟在他们身后比划着,不久,竟然毛手毛脚地学会了不太标准的芭蕾舞的八个手位。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记不清是谁了,竟然很认真的要教我练功,一阵喜悦后,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走上了练功房的把杆。
没有练过功的人可能体会不到那种痛楚,好好的两条腿压过来掰过去,从头顶到脚尖,可以说是翻过了倒过去,没有哪个地方不活动的,天天如此。经常看见很多人在练功时痛的是咬牙切齿,大汗淋漓。尤其是刚刚压腿的时候,开始是痛,慢慢的是酸痛,渐渐的是麻痛,仿佛两条腿被撕开了一样,令人说不出的一种痛苦。好不容易把腿翘上把杆,人几乎都站不住,不由自主的就开始龇牙咧嘴,再也笑不出来了。记忆最深刻的是每天练功的时候,总是被训斥,动不动就会听到一句:“腿怎么又弯的像狗腿呢”。于是,奋力的拉直或者被拉直,甚至把你按在地面上,要求你开跨、吸腿、大踢腿,踢了正面踢侧面,踢完侧面踢后面,稍不留意,还会被老师莫名其妙的踢上一脚要求你再用点力。
没完没了的折腾啊……
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甚至哇哇地哭出声来,惨叫啊,这种感觉比吃老父亲的“瓜栗子”好不到哪里去。那种境况,老舅基本上都在旁边,可竟然看不出他有半点的同情心,常常还在你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也还会哈哈大笑,甚至还要鼓励别人再加把劲。好不容易折腾结束,那腿绝对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几乎没有了知觉,走路都是歪歪的,小心翼翼的,稍一动作便会浑身直冒冷汗,真像大病了一场一样,经常是噙着干不了的泪水,满脸的可怜相,痛啊,痛的实在记不起来了,究竟恶梦般的、连续的痛了多少天,那绝对的是被强迫的,毫无人道的,残忍的,没有一点心痛的,法西斯的……
心里多了一份畏惧,所以,最后也没有练出来什么像样的功。
现在想一想还觉得很可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人家练功是工作,自己练功为了什么……。
可没有想到,很久很久的后来,竟然也在团里干了好几年,当然,是在前辈们纷纷离开了团里以后的事情了,不仅要跳舞,还要演话剧,更离奇的是甚至会跑到乐队里去敲锣打鼓。
(未完待续)
有一句话生活里经常听到,那就是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很多年以后很多人走了,奔赴了各行各业,也奔向了全国各地,很多人成了家立了业改了行,很多人也再没了音讯。
虽然很长一段时间团里为了革命样板戏的紧张排演,是严令禁止谈恋爱的,规定是有了,可是总有人要顶风做案,以身试法。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阻碍刚刚春情萌动的年轻人。明地里不谈那就暗地里来,我老舅就是其中的一个。
至今还模模糊糊的有些记得那位号称是团花的美女,南方人,头发长长的,眼睛大大的,白白净净的,特别爱笑,笑起来两个深深的酒窝特别迷人,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反正舞蹈队里早已疯传着他们两人的浪漫史。经常是她一来到老舅的宿舍,同宿舍的人便一哄而散,有时候甚至把我也一拎,强行带了出去,那时候真的搞不明白大家伙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个关在房间里,他们两个关在房间里又在干什么……
老舅个子不高,人却鬼的很,有时候还真的像他在舞剧白毛女中扮演的角色穆仁智,一肚子的鬼点子。后来想想才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总是带着一大帮舞蹈队的男男女女们到家里来,原来纯粹是为了打掩护,反正大家都是舞蹈队的,这样既可以忽悠我母亲又可以搪塞团领导,绝对的一举两得。
母亲在家里排行老二,大家习惯称呼二姐,时间久了,一来二去,一家人几乎和舞蹈队的每个人都熟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是从谁那里探听到了老舅的事情,于是便经常神神秘秘的打听俩人的发展情况。其实,这种事情时间长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很快就传来了团里的消息,老舅在全团的大会上做检讨了,这可是吓坏了母亲,急忙通知了父亲。于是,托关系,走后门,生怕老舅再出什么问题。
其实,真正感受到恋人之间的温情倒不是自己谈恋爱的时候,反而是在那个懵懵懂懂的年代里,亲眼目睹了彼此之间的关爱和体贴。哪怕是他们之间一个小小的举动,一个轻易让人察觉不到的眼神。只可惜,当时的人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必须倾注到革命的事业上去,排演革命样板戏才是高于一切的头等重要大事,个人的情感问题只能算是小资产阶级的卿卿我我,是绝对不允许的,是要受批判的,是要接受改造的……。从那以后,好像团里的人来家里的少了,也几乎没有再看见他们俩人再在一起了,那位很有可能,或者说差点有希望成为我舅妈的美女以后还真的没有了消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也应该做了奶奶了…..
许多人许多事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地让人淡忘了,没有人会天天刻意的沉醉在往事之中,无论是甜的、苦的、还是涩的……
很多人后来取的老婆嫁的老公都是团里的,郎才女貌,恩恩爱爱,夫唱妇随,形影不离,令人感叹,令人羡慕。
可如今好像没有人去统计过,究竟还有多少对在一起生活着,世事变迁,早已物是人非了……
从没有想过,也万万没有想到若干年后,竟然真的在我现在生活的一个南方小城市里,巧遇了那些曾经仰视着的前辈们,推杯换盏中竟再次和他们一起重温了那个流逝很久的岁月,再次聆听了那个早已逝去很久的年代里他们曾经令人捧腹的逸闻趣事……
团里最早排练和演出的剧目是芭蕾舞剧白毛女,接下来就是红色娘子军……
那时候,主要演员是分1号2号甚至还有3号的,排演角色也是分ABC角的,好多人却连拉大幕都排不上……
至今还在疑惑一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巧合,当年扮演一号角色正面人物的都当了官,白毛女中的大春当了团长(现在是中国舞蹈 杂志社常务副社长),红色娘子军中的洪常青去了上海戏剧学院进修表演去了,等到几年后洪常青回来,大春又去了南方,位置自然就留给了洪常青。反面人物最后好像都没有了踪影,不管是演黄世仁的还是跳南霸天的。但是扮演杨白劳的老师却去了一个矿上当了老师。
现在想想,当时也的确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故事,还真的都是演反面角色的人流传下来的多。
那时,团里的食堂哪天要是多出了什么美味佳肴,改善了伙食,一定少不了他们的功劳。
好像他们特别擅长烧狗肉,经常看见几个人在食堂后面的小巷子里为一条狗剥皮,真的,他们打狗很有一套,而且还经常在一起交流抓狗的经验,据说,曾经有一条狗让他们竟然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它弄到手。他们不仅能够经常可以抓到狗,还可以搞到鸡和鸭,竟然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傍晚出去,半夜回来,回来时收获颇丰,至于那些家禽们是谁家养的就不得而知了,这已经是永远的谜了。其实,附近郊区生产队的蔬菜也没少吃……
(未完待续)
舞蹈队里最早离开团的几个人基本上都是会抓狗的,而且还都是跳群舞的,其中的三个人印象非常深刻。
一天晚上,近十二点钟了,这三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急匆匆的往团里赶,进了大院,刚刚走到食堂附近竟然停了下来。不知道是谁发现了一只黄鼠狼突然从脚下溜过,并直奔旁边墙角的一个洞穴而去。
据说,黄鼠狼这东西,很有迷惑性。在民间,有种种关于黄鼠狼的传说。很多人对这种动物顶礼膜拜甚至称它为黄大仙。 黄鼠狼的身体很小,和老鼠差不多。岭南地区很少见到这种动物,几乎没有听说过有它的存在。可是在北方却有许多人特别的迷信它,尤其是不能招惹它,据说要是让黄鼠狼给缠上了,那可不得了。有人说黄鼠狼道行高深,半神半仙的惹不得。北方有些地方经常请巫婆和神棍跳大神,所跳的神,其中就有黄大仙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句话可算是家喻户晓。说起黄鼠狼,人们会立刻想到偷鸡,几乎家家户户养在户外的鸡都被黄鼠狼偷过。其实,黄鼠狼最为著名的是它放的屁,味道难闻极了,骚臭混合,极其刺鼻,也不知道它含有什么成分,反正许多人闻到这味儿后极容易中招。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黄鼠狼曾经迷过人,被黄鼠狼“附”上身的人,总是精神恍惚,疯疯癫癫,六神无主,胡言乱语的说胡话,估计可能就是闻到这屁味儿后引起的。于是忍不住的认真查阅到一份关于黄鼠狼的资料。
出自《本草纲目》:“《广雅疏证》鼠狼即鼬也。此物健于搏鼠及离畜,又能制蛇虺。”鼬,全身毛棕黄或橙黄色,体形细长,四肢短,重1公斤左右,肛门部有臭腺1对,遇敌时能放出臭气用以自卫。常栖息在河谷、土坡、沼泽及灌丛中, 也常见于平原或村落附近,住石洞或树穴内。多夜间活动,性残暴,视觉敏锐,善游泳。聊斋和民间传说都有不少关于黄鼠狼黄大仙的故事……
中国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黄鼠狼妖魔化的现在已无从考察,但从他们三个人的身上却可以看出来什么是嫉恶如仇了。没有多话,三个人悄悄地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它钻进一个洞里后,便蹑手蹑脚地合围了过去,怎么样抓住它很快成了讨论的焦点,其中一个人提议,用棍子捣,可捣了半天没有任何效果。之后的另一个方案是用水灌,总之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干掉它。水倒是灌进去了不少,也听到了黄鼠狼在里面唧唧的叫声,可是忙活了很长时间它就是不出来,任你怎么折腾楞是抓不到,手中又没有工具,也不可能把团里大家吃饭的食堂给拆了,更何况这三更半夜的回来,本身就像是做贼的一样,生怕被哪位领导发现第二天要在全团大会上做检查,三个人小声的叽叽咕咕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好办法,忽然间,不知道是谁先惊讶的并带着疑问的招呼着另外两位:“咿呀,你们闻闻,是不是黄鼠狼放屁了?”一句话,即刻让另外两个人停下手中的活,很快很认真的把鼻子凑到洞口附近,一个说好像有,一个说好像没有。可没过多久,三个人瞬间一起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大呼起来:“有……”,顷刻间,像中了邪一样,没命的作鸟兽散,拼命的奔回了各自的宿舍。
第二天,传出来舞蹈队有一个队员病倒了…….
大家很关心,领导也去看望和慰问了,而且还带去了不少水果。但队里有两个人一直在偷偷地笑,并窃窃私语:“呵呵……,胆小吧,没用吧,被吓到了吧。”
没想到,第三天,第四天,舞蹈队里又有两个队员相继病倒了,而且还多少有点不轻不重的说着胡话,胡言乱语中大都与黄大仙有关…….
大家还是很关心,领导也还是去看望和慰问了,而且也还带去了不少水果。但队里再没有人偷偷地笑了,也没有人再窃窃私语了……
很久很久以后,三个人分别离开了团,而且都走得很远很远,一个去了北京舞蹈学院读了编导,现在成了国际知名的大导演;一个在一部著名的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中扮演了一个角色后南下去了广州,现在做了影视剧的投资人;还有一个现在在南方的一个滨海城市里的歌舞团走上了领导岗位。
偶然,他们还会回“家”来看看……
(未完待续)
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与生活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可以决定你今后的每一步。有时候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有过多少爱好,唱歌,跳舞,那是从小就有的,反正与数理化无关的好像都很喜欢,学过好几年的美术,写过好几年的诗歌、散文和小说,下了好几年围棋……
奇怪,其实围棋的计算很复杂,可想不到有一段时间竟然很痴迷,真的可以说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和围棋有缘。
没有哪一个人可以从小就给自己设计好今后的路,即使曾经有过什么远大目标或者理想,可是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便脱离了方向。
读初中的时候,没有谁想过几年后竟然还有大学可以考,大多数人的愿望就是可以在哪个单位顶替父母上班。
忽然有一天,好像全世界都在重视孩子的学习了,许多家长甚至比孩子们还要着急,纷纷涌向以前只有小人书才热卖的新华书店,托人找关系,不惜花去家里半个月的生活费,买来好几套数理化的书籍,一股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风气骤然形成。突然之间,有了重点中学和普通中学之分,几乎到处都流传着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口诀,最鲜明的是到了高中分文理班的时候,所有的班级竟然只分出一个文科班,四十多名学生中也就十几位男生,绝对可谓是叶在花丛中,阴盛阳衰了。
那一年高考了,落榜了……
人生中第一次触“电”了……
本想在母亲的支持下再复习一年,认认真真的奔着艺术类的方向而去,可是顺着高考分数线往下走,没有想到竟然有一份电校的录取通知书来了,在父亲的坚持下,极不情愿的走进我一生中最不愿意读的学校,也无奈的走到了今天……
后来知道,初中时的全班级里只有一位同学考上了大学,美术专业,那一年,艺术类的文化科目录取分数为一百多分……
至今我都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从那个学校毕业的……
好不容易把几年的课程读完了,回到家,刚巧碰上老爷子急急忙忙让我给家里装上一盏灯,忙活了好一阵,灯装好了,线也布齐了,一个小小的拉线开关更是稳稳当当的钉在了墙上,满心喜悦的送上电,轻轻地一拉,立刻火花四溅,就听到“啪”地一声,这啪地一声让我脸红心跳到了现在,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开关短路啦…….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辈子好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朋友,无论走到那里身边都有一大群的狐朋狗友。其实人与人之间相处不仅仅是缘分,更多的是性格与胸怀。所以,时时刻刻铭记住一句话,想要一个朋友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想要一个朋友可以在一分钟之内便没有了。
(未完待续)
刚进校门不久,便和班里的同学搅合在了一起,呵呵,现在想想挺有意思,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什么方言都有。刚开始很不习惯,和他们交流起来特别费劲,有些语言要揣摩好半天,甚至有的地方的方言鞋子不叫鞋子竟然叫“孩子”,经常是在早晨要出早操的时候,就听到不同寝室里传出:“我的孩子呢?谁见了我的孩子喽……”那声音绝对的很凄惨,让人于心不忍,又忍俊不禁。
第一次独立生活了,什么事情都很新鲜,同宿舍共八个人,分别睡着上下铺,晚上休息的时候,不仅可以听到哪个人翻身的时候床铺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而且还可以听到不同调子的的鼾声,刚开始,觉得特别有意思,一晚上都可以不睡觉,仔细品味着哪位的鼾声更有情调更有特点,没准第二天还会把谁睡觉的时候打什么样的鼾拿出来做个笑料,可时间久了,便渐渐感觉到那绝对不是一种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还是衰弱,睡不着啊,几乎天天失眠,整个人每天都是无精打采的,辛苦的很。于是在召集了宿舍的大会上,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和最具匠心的创意,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正常休息,尊重别人的休息权利,要是哪位晚上睡觉再打鼾,一开始,便吹吹口哨,如果不行,不管是谁都可以一咕噜从床上爬起里,照着打鼾哥们的床铺就是一脚。没有想到,就在举手表决的,竟然还有人不同意,说这样会影响同学之间的感情,容易引起同学间的矛盾,更何况那个床铺上还有一位没有打鼾的人,这样太殃及池鱼了,谁也不想成为这个冤大头。想想也对,那总得找个最佳的办法解决才行啊,不然,其他人的睡觉权益谁来保障。经过几个小时认真的、紧张激烈的讨论,终于形成了一种对付打鼾最行之有效的办法,有人再提议,谁再打鼾就往谁的鼻子上涂抹牙膏,这样既可以让人安静下来,又可以让自己知道晚上又干坏事了,办法最终一致通过。
那天晚上,终于让自己心满意足的做了个好梦,睡了个好觉……
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伸手一摸,咦?自己的鼻子上竟然多出了一堆白花花的、凉凉的、几乎快要干了的牙膏……
“谁干的——?”
衰呀……
(未完待续)
班主任年龄好像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个子矮矮的,皮肤黑黑的,一脸的络腮胡子,声音不大,说起话来慢斯条理的,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可能从小就习惯了老师是女的,尤其是班主任,突然间变成个男的,感觉有些怪怪的,极不舒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懒得搭理他。
多年来一直埋藏在心底里的一个秘密,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和我有同样的感受。说不清为什么,从小学到高中,常常偏科,奇怪的是只要哪门代课的老师人长得漂亮,就会自然而然地和她多亲近一点,愿意多听一点多学一点,成绩也就会好上一点。
难怪初中时的班主任到现在还与许多同学保持着联系,当然,我自然是其中的一位,那的确是位有个性的美女级的班主任老师。难得遇上一位男老师,那就立马以貌取人,形象不好的,不要说听他的课,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上课时总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于是便经常骚扰四周的同学,为此,不知挨过老师多少次的批,罚过多少次的站,甚至把状都告到家长那里,但依旧是我行我素,死不悔改。不过,有一位高中的语文老师是个例外,那是个老头,败顶,形象非常特殊,长得特别像俄国无产阶级的革命领袖列宁先生,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他的课讲起来可以说是滔滔不绝,许多课文经过他一讲,非常生动,加上他是土生土长的江淮一带人,语言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咵的很,很容易让人想到老学究在私塾里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让人终身都难忘。所以,不久竟然在班里担当起语文课代表,并且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写文章,虽然那些文章稚嫩的不能再稚嫩……
许多同学一直到现在都还经常在嘀咕着,高中时有不少老师非常喜欢我,尤其是有一个教历史的老太太,可能是江浙一带人,长得特别慈祥,气质高贵,可以说无论是从她的穿戴还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总是有她的独到之处,与众不同。几乎到了快退休的年龄,皮肤还依然是那么白净,眼睛大大的,所以经常有同学私下里议论,这老太太现在都是风韵犹存,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漂亮。她讲课的时候,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霸气,可以把教科书的每一段都展现的活灵活现,好像每一段历史就发生在昨天。不知道她的生活背景,但我相信即使她不是出身名门那也可能是大家闺秀。她喜欢我倒不是因为成绩如何,是因为我这个人特别会来事,经常耍些小聪明,时常把喜欢的老师捧的是云里雾里的,又把喜欢的老师的话绝对当成圣旨,再加上班里就那么几个男生,所以在班里自然就成了中心人物。
(未完待续)
只可惜,偏门了,而且偏的厉害,偏的只喜欢自己喜欢的科目,偏的只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于是,很自然的高考就落榜了,很自然的就到了失去了很多很多的今天……
那个时候,上学不仅不要钱学校还倒给钱,每个人每个月的生活补贴十七块五角,记得食堂里的饭菜只要不带荤的通通五分钱一份,带肉的两角五分钱。一个月下来,有时候还可能有剩余。于是经常用省下来的生活费去小店里换上一包烟,记得香烟也就九分钱一包,虽然很普通,很杂牌,但叼着嘴上,却很有男人味。或许是继承了家族的遗传基因,从小饭量就不大,记得小时候还为了吃饭的事情挨过打,人一直都是精廋精廋的。可是自从进了学校,却经常在晚自习后感到很饿,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别人在忙着随便找些东西狼吞虎咽的一种条件反射。于是又把省下来的饭票换成粮票,再用粮票到集市上换成鸡蛋,这样,便可以每天晚上充分的享受一次短暂的美餐,其实,就是一个用电热杯煮熟的鸡蛋。
不过,班里确实有部分相对比较富裕的,经常见到不少同学每到月初的时候就能接到家里寄来的汇款单,五元十元的不等,其中有个高额汇款单给我印象最深,每个月的汇款单上一准是二十四元,每当这张汇款单到的时候,许多双羡慕的眼光纷纷投向那位忍不住透出兴奋、骄傲、沾沾自喜的同学身上,那简直就是一笔巨款,难怪有时候连班主任老师也经常感叹,这几乎可以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其实,当时最让人不解的是一般家里的汇款都是整数,要么是十元,要么是二十元,可他的汇款怎么竟是个二十四元?不多不少还带个零头,很好奇,也很纳闷。带着这个谜便总想着如何接近他,没有多久,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和他成为了铁哥,并且圈子是越来越大,男男女女加起来竟可以号称是八大金刚了。终于有一天,其中有人实在是忍不住的要解开这个谜了,原来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早已参加工作了,轮到他出来读书,父母亲便出了一个不成文的建议,每个月兄妹三人各出六元钱来支持他,再加上父母亲的六元,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四元。
好像从那以后,就特别羡慕别人家里兄弟姐妹多的朋友,尤其是排行最小的。
(未完待续)
虽说是在学校独立生活了,可很多生活上的事情却把握不住,经常是一两个星期才换一套衣服,甚至衣服还没有洗放上一两个星期再换上,有时候拎起来看看,发现虽然没有洗,却又变得干净起来,这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一大发现。刚进校门没多久,学校便每人发了一套劳动布的工作服,穿在身上宽宽松松的特别肥大,甚至让人有一种没有穿衣服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把上衣往床上一扔,没有经过谁同意,更没有和任何人商量,拿起裤子就往裁缝店里跑,好像整整忙活了一个下午,一条经过精心改造的但已面目全非的裤子终于落在手中,往身上一套,用自己独特的欣赏眼光对着镜子照了好半天,一条标准的紧紧巴巴的,甚至把人体凸凹的部分都包裹十分分明的喇叭裤终于面世了,十分好看,那可是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感觉,让人骄傲的很。回到宿舍,立刻被人包围了起来,很多疑惑的目光纷纷落在了那条刚刚做过手术的裤子上面,这是怎么改的,挺合身的,而且还含有最新潮最时尚的元素。
看着大家迷惑的眼神,当场就揭开了裤子如何改造的神秘之处,并且很大声告诉各位:其实很简单嘛,把刚发的裤子倒过来改,裤脚改成腰,腰改成裤脚,很自然的就成了一条时髦的喇叭牛仔裤,再在两条裤腿中间用缝纫机扎出一条缝,给人有一种笔挺的感觉就可以了。
好像没有多久,校园里真的出现了一批清一色的时髦的喇叭牛仔裤,而且还不分男生女生,乍一看上去,原本体型并不怎么样的人个个都在瞬间变得苗条起来,只可惜苦了那些身材稍稍胖一点,腰稍稍粗一点的,裤子虽然改好了却穿不得,裤腰改裤脚倒是像喇叭了,可是裤脚改成裤腰却是小了,实实在在的穿不进去,硬撑肯定炸线。
     论年龄,在班里稍稍偏小,其实有不少同学之间甚至相差五六岁,好像男生之间没有谁喊谁大哥的,时时刻刻都可以直呼其名。但到了女生那里就不同了,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要是让她喜欢你了,那一定非得让你喊她大姐,并且,此规矩永远还不能改。其实,没有多长时间,竟发现喊大姐有不少喊大姐的好处,至少发现在学校慢慢地洗衣服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没有两天,一准就有一套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你的床头,让人心里美的很。尤其是到了每个学期寒暑假结束,大家又都回到学校,几乎每个人都会从各自的家乡或多或少的带回一些甚至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土特产,那一准少不了我的,特别是那些大姐们,一股脑地塞给你,也不管你喜欢不喜欢。
不久,不知道是谁传出了班里有女生谈恋爱了,而且是和班主任老师。这可能吗?迷迷糊糊的感到不可思议,恋爱两个字究竟是什么还一直搞不明白,于是,又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第一个暑期结束了,其中有位哥们回来后告诉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家里有了奇遇,谈恋爱了,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听他眉飞色舞的侃侃而谈。他刚刚认识的这位女孩是在一个同学会上碰到的,是高中同届不同班的同学,小巧玲珑,温柔美丽,漂亮极了,约会后没有多长时间,在公园里他竟然吻了她。这绝对太刺激了,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场景,甚至出现了在那个年代最轰动的电影“生活的颤音”中第一次有男女主人翁亲嘴的镜头,其实,电影里有许多美妙的音乐和故事,可是很多都记不清了,只有那个镜头让人痴迷了很久很久……
于是总在想,男人和女人亲嘴到底是什么感觉,想的很辛苦也找不出什么味道,只是感觉浑身不舒服,有一种非常莫名其妙的冲动,让人感到不好意思,想尽一切办法极力的克制自己。可是没想到,那哥们是没完没了的兴奋的很,好几天,就只有一个话题,并且很快班里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了他的浪漫经历,甚至有人都可以有模有样的复述他的故事,虽然渐渐地也有些腻味了,可有时还是忍不住要听他讲,尤其是后来他竟然又冒出一句类似惊天动地的描述:“你们谁知道?接吻不仅仅是亲嘴哦,那舌头都是要动的啊。”“啊……”一时间,很多人当场就怔住了,没有了话语,不知道大家伙那时都在想些什么了……
已经记不起来什么时候有人从家里带来一副带颜色的眼镜,它既不是近视镜也不是纯粹的墨镜,之前应该是从来没有看见过,金属架,特别新鲜,眼镜的镜片特别大,带上去就好像卡在脸上,遮去半个脸。那时候刚好在播放一部日本片子“生死恋”,男主人翁就是带的这种眼镜,大家都叫它蛤蟆镜。很多人同龄人都很时尚的带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反正我特别喜欢,但是,很多人却又接受不了。刚带上去的时候,既兴奋又害怕,生怕被人抢去了,因为是好不容易才从同学那里借来的,而且是许下了承诺,就一个下午,晚上就得归还。
(未完待续)
记得那还是跟着舅舅在文工团的时候,团里每个人都会发一些军人的用品,像军大衣,军帽之类的,每个人平时里大部分时间都穿着,带着,看上去很有味道,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社会上好多年轻人竟然也一窝蜂的喜欢上了军人的装饰,尤其是军人头上的那顶帽子,大街小巷经常可以看见带着军帽耀武扬威的一群人,要是谁带着,那种感觉特别神气,绝对有一种当大哥的味道。可毕竟这种帽子在当时非常少,无形中竟然成了抢手货,甚至是托关系走后门,可以说是想尽一切办法搞到它。
现在好像明白了,货紧人俏啊。
(未完待续)


楼主热帖
[文化天地] 话说女人(视频)
[文化天地] (视频)看汕尾金话筒播音主持培训班是这样排
[文化天地] 诗朗诵(视频):讨一口尊严
[文化天地] 诗歌:大南迁(视频)
[文化天地] 诗朗诵:感叹(视频)
[文化天地] 诗朗诵:兄弟(视频)

 楼主| 发表于 2014-2-24 18:07:33 | 显示全部楼层
点击进入微信
本帖最后由 老曹 于 2014-2-25 09:31 编辑

累啊——
发表于 2014-2-24 19:29:08 | 显示全部楼层
新浪官方微博
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品读着曹大哥写那过去的故事……
发表于 2014-2-24 20:42:42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生没有如果
发表于 2014-2-24 20:4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好,吹。。。
发表于 2014-2-24 22: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哟,曹兄开始写回忆录啦?不至于吧,那谁说人老了才喜欢回忆的啊,我看您呐,还玉树临风的了,可不要一副老态龙钟的状态出现在这里哦。O(∩_∩)O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14-2-24 23: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胭脂雪 发表于 2014-2-24 22:01
哟,曹兄开始写回忆录啦?不至于吧,那谁说人老了才喜欢回忆的啊,我看您呐,还玉树临风的了,可不要一副老 ...

人食五谷杂粮,说不定哪天没了:lol
 楼主| 发表于 2014-2-24 23:02:18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2-24 20:43
好,好,吹。。。

还是您吹的有感觉,致敬:lol
 楼主| 发表于 2014-2-24 23: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肥嘟嘟、 发表于 2014-2-24 20:42
人生没有如果

说得好,要是有如果打死我也不来啊:L
 楼主| 发表于 2014-2-24 23:0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凌波仙子 发表于 2014-2-24 19:29
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品读着曹大哥写那过去的故事……

谢谢仙子妹妹,从内心说出的:handshake
发表于 2014-2-24 23:36:12 | 显示全部楼层
挺好的,记录自己的故事,请继续,俺在追看
 楼主| 发表于 2014-2-24 23:38:2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铃会唱歌 发表于 2014-2-24 23:36
挺好的,记录自己的故事,请继续,俺在追看

谢谢,明天继续:lol
发表于 2014-2-24 23:5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曹公吹得好
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辟如朝露,去日苦多,青青子矜,悠悠我心,当为君故,沉吟至今。

佘下的想不起来了。:lol
发表于 2014-2-24 23: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叹啊……
要是有图更好
 楼主| 发表于 2014-2-25 07:57:36 | 显示全部楼层
飞过日 发表于 2014-2-24 23:58
感叹啊……
要是有图更好

:lol呵呵,有图有真相;P
 楼主| 发表于 2014-2-25 07: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陈显兵 发表于 2014-2-24 23:54
曹公吹得好
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辟如朝露,去日苦多,青青子矜,悠悠我心,当为君故,沉吟至今。

谢谢陈老师:lol
发表于 2014-2-25 09: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曹 发表于 2014-2-24 23:04
谢谢仙子妹妹,从内心说出的

曹大哥客气了。喜欢看这样的作品,不矫情,不造作,如话家常般娓娓道来,真实感人!
 楼主| 发表于 2014-2-25 09:2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凌波仙子 发表于 2014-2-25 09:17
曹大哥客气了。喜欢看这样的作品,不矫情,不造作,如话家常般娓娓道来,真实感人!

谢谢仙子,大家喜欢那就继续:lol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市民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