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上旬还来了一场台风,才给还带着夏末的炎热的秋天降一下气温,但室内依旧很闷热,晚上没有开空调,甭想要看书和睡觉。也许是燥热吧,一场隐在暗处的痒意正悄悄缠上胫前区。
洪医生说:这是湿疹。然后就开几贴中成药。我觉得螨虫也会引起湿疹,于是把我的卧室进行喷洒消杀,可那痒意半点也没有减下来。9月9日中午下班回家,一路上痒得不得了,只好一边放松,一边运气忍耐,好不容易到家了,就喷洒酒精,细密的雾粒落在皮肤上,先是一阵凉,紧接着便是尖锐的刺痛,疼得人倒吸凉气,可那钻心的痒竟真的被压下去几分。只是酒精的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半小时,痒意又卷土重来,只好再喷,反复几次,腿上的皮肤被酒精浸得发紧,却还是挡不住那股子从里往外冒的痒。
幸亏家里有一盒日本制造的软膏,淡黄色的膏体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涂在红疹上时凉丝丝的,没有酒精的刺痛,只有温和的舒缓。那天起,每天早晚洗干净下肢后,就都仔细涂一遍,涂完后,一丝丝清凉,瘙痒也且行且远,逐渐离开了。也许是洪医生的内服药和软膏的外用药共同作用下,第一天晚上,终于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不用在半夜被痒醒;第二天早上起来,摸腿时发现疙瘩消了些,红也退了点;到了第三天,再低头看时,腿上的红疹已经淡成了浅粉色,痒意基本上没有了。这小日本还挺聪明的,中国的中药经过他们的手,变得更有疗效、更值钱了。这一点要引起我们的重视。
这场突如其来的肤疾,像九月里一段小小的插曲。如今再想起那些抓心挠肝的时刻,只觉得好笑——原来再难熬的痒,只要找对了法子,也能慢慢过去。就像生活里那些突如其来的小麻烦,看着让人焦躁,可静下心来慢慢应对,总有过去的时候。九月的风依旧吹着,腿上的皮肤渐渐恢复光滑,日子也跟着回到了往常的平静里。
当然,皮毛之疾也要及时治愈,不然的话,诚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所言:“故邪风之至,疾如风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对一个地方的治理也是如此 ,要善于发现苗头,防微杜渐,把事态控制在萌芽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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