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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在床头的旧梦,泼湿了睡意中的我。梦,沿着脚步走出一条光迹,一个垮塌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每当我想用手去抓的时候,光即变成时间,我来到光的世界,梦结束了。但是这一次,当我伸出双手的时候,光即变成时间,我来到的黑暗世界,梦还在继续。
一个老妇人手持麻绳,双目呆滞的看着我,远处的耀眼的光芒斑驳着旧墙,青苔撕下旧面具,旧墙瞬间垮成一座旧墓,老妇人呆滞的坐在墓前,手上的麻神变成一条青蛇,懒懒的躺在老妇人的手上。墓碑隐隐约约写着一些文字,我踏着云雾,轻盈的脚步使我一飞而前,把持不住的速度,使我即刻摔倒在老妇人的跟前,她双眼充满着仇怨,像一个怨妇那般的眼神,望着梦里的我,丝毫不做害怕,因为我在梦里。我既是梦的捏造者,也是梦的结束者。梦由我生,亦由我灭。
老妇人捧着手中的青蛇,高高的举在她的眉前,青蛇伸出舌头,突出一粒珍珠,珍珠即刻落在我的手上,还未来得及看那粒珍珠,我便看到青蛇已摊倒在老妇人手上,一头一尾吊在半空。全身的青鳞像碎裂那般声音刺耳,一片一片融化在空气中,随着雾气,闪着光,转眼即逝。老妇人放下双手,入我眼帘的竟是,她双眼留着橘红色的鲜血,丝白的头发一根跟岔气,被一只黑色的神物吊起,她杖仰着的头颅,瞬间被撕裂。整个垮塌的身体,融化成一滩黑色的水。
时间滴答在我耳边,我坐在时间的两端,手里握着的珍珠在发亮,当我打开手的时候,那粒珍珠变成一个小小的牌匾,牌匾上面写着“永恒,守墓者”当我想抬起头看眼前的景象时,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已经看见光亮的身影,天阴蒙蒙初亮,万物稍稍懈怠。梦醒了,我的手上,握紧一个时间。喘息,成为我的信念。
醒来后,我提起了笔,写着梦里的所有经历,我突然才发现,我的才能,只有一小部分是在现实世界里,其余的都在我的梦里。每一次创作,无一不是在梦里构思和冥想,回到现实便已经是人们所看到的文章了。虽然现实它威力无穷,但它能够击垮我的身体,却不能使我的思想死去。有人把创作当做一项工作,并把它发挥到极致,但我只想把创作当做一个梦,只有我一个人在做的梦。我既是一个造梦者,也是一个灭梦者,梦若在,创作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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