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被时间追着跑的日子,连周一都格外“黑”。9月26号的闹钟比平时早了半小时,窗外的天还蒙着层灰蓝,我已经在操场的晨雾里站定——今天要连轴转:上午是军训会操,下午是消防演练,晚上还要守着晚修。会操时盯着学生们踢正步,怕他们出错又怕他们中暑;消防演练扛着灭火器示范,喉咙被烟雾呛得发疼;到了晚修,刚解决完一个学生的作业问题,另一个又拿着卷子来问,抬头看表时,指针早过了晚上十点。走在空荡的校园里,只觉得腿像灌了铅,脑子里嗡嗡的,连风都吹不散那股累。
原以为27号补周一的课能稍微“平缓”些,没想到四节课连堂下来,嗓子早哑得说不出话。课间扒拉两口饭,又要准备下午的习题课,晚上的晚修更是不敢松懈——学生们刚军训完,心思还没收回来,得盯着他们才能静下心写作业。连续两天从早上七点熬到晚上十点,身体像台连轴转的机器,终于在28号发出了抗议:头开始“突突突”地疼,像有根针在太阳穴里扎着,连看教案上的字都觉得模糊。
28号晚上十点,我连澡都没力气洗,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没有闹钟,没有学生的问题,只有被子裹着的暖意。29号早上醒来,拉开窗帘看见阳光,忽然觉得神清气爽——头不疼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些,我还偷偷跟自己说:“今天总能轻松点吧。”可睁开眼翻日历的瞬间,心就沉了下去:29号,是真正的周一。
果然,新的一周从早上七点的早自习开始,四节课加午辅导,下午又是备课、改作业,晚上的晚修依旧要待到十点。刚熬过下午的第三节课,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和28号的疼一模一样,像是身体在精准地抗议:“你又把我逼到极限了。”我捏着眉心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没改完的作业本,忽然想起早上出门时穿的裙子,想起一直用的黑色水壶——原来这周的周一,比我的水壶和裙子还要“黑”,黑得让人喘不过气。
其实也不是抱怨忙碌,只是偶尔会觉得,成年人的世界里,连“休息”都像是偷来的。28号那十几个小时的好状态,像是给身体充了半格电,可周一的忙碌一上来,电量又瞬间见底。晚上走在回家的路上,风有点凉,我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忽然想:明天会不会好一点?哪怕只是让“突突”的疼,晚来一会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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