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谈中小学基础教育的“圈养”与高校高等教育的“放养”

缘来缘去

      略谈中小学基础教育的“圈养”与高校高等教育的“放养”

                               ——中小学教育与高校高等教育协同问题的探索

                                        陈治赠    2023年11月4日

      最近，在青岛召开的第60届中国高等教育博览会上，专家学者们对“教育强国”的话题展开了讨论。其中提出：高校与中小学、高校与产业的协同，将是我国高等教育强国之路上需要重点关注的问题之一。比较鲜明地揭示了高校教育与中小学教育存在不协同的问题（中国科学报2023年10月28日《高校党委书记：我们要建的，不是第二个哈佛、第二个麻省理工……》记者温才妃）。

      又是最近，新华社“新华视点”记者近期在一些地方调查发现，部分中小学生课间宝贵10分钟被约束，除喝水和上厕所外，不能走出教室活动，甚至不能随意离开座位的现象。借家长之口，委婉而又尖锐地批评中小学校压抑了孩子的天性（2023年10月31日“新华视点”：《除了上厕所不能随意活动？——部分中小学生课间10分钟被约束现象调查》记者郑明鸿、赵丹丹、赵叶苹、高晗、赵鸿宇）。

      中小学生课间10分钟被约束，与高等教育和中小学的基础教育客观存在的协同问题，是否有直接或间接的因果关系？需要专家学者们的高见宏论。但新华视点记者推出小学生课间10分钟被约束现象调查，批评中小学校压抑了孩子的天性，其主旨也与教育强国息息相关，而且与专家学者提出高校与中小学教育协同问题的时间相近。是巧遇还是遙相呼应？无法揣测。而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之间确有协同问题需要探索。其中的教育方式，就是一例。

     当前的中小学基础教育，网络舆论美其名为“校园圈养”。中小学生课间10分钟被约束，仅仅是“校园圈养”的冰山一角。

     中小学是基础教育阶段。中小学生又是懵懂无知的未成年人，需要规矩约束才能健康成长，不可能任由“放飞自我”。 从小学到高中，要逐步掌握语文、数学、英语、品德、历史、地理、物理、化学、体育、音乐、图画等基础知识，压力山大。目前，书面考试分数是衡量中小学生基础知识掌握程度的唯一标准，中小学校除了通行自古以来一成不变的课堂传授，课外作业的模式之外，尚无新的、公认通用的基础知识传授途径出现。出现的仅仅是老师各有所长的课堂授课技巧和引导水平。高考成绩出类拔萃的学校，几乎都是“泰山压顶”般全封闭的校园。故而中小学阶段基础教育“圏养”模板化难以改变。中小学生除了上学规规矩矩坐在教室听课，放学回家老老实完成作业之外，其他捷径都是五光十色的浮云。

      现在的中小学校相对集中于中心城镇，一间学校的学生人数动辄千人、数千人，且教室基本上都在高层楼。每层楼有一个年级数个班。课间10分钟，可能不足以应付三层以上数百或千计学生上落楼梯的时间。学生也清楚同一时间一拥而上落楼梯，安全难以保障。课间10分钟，希望学生到操场，到林荫下活动散步不现实。自然形成了只能待在走廊走动、喝水、小便、闲聊或在教室稍事休息的习惯。将特定环境形成的习惯，说成是学校的统一规定，明显失实。

      海丰县县城的中小学校，课间10分钟由学生就地自由选择稍事休息的方式。课间操时间，则要求各班组识学生到操场跑步或其他体育活动已成为常态。不适合跑步的学生不准留在教室，一定要到操场选择适宜的活动。即使围观跑步助力呐喊，也是休息释放压力的方式。

      如果说，中小学的基础教育是“圈养”模式，那未，称高等学府的高等教育是“放养”模式也不为过。

      高等教育是基础知识的飞跃。大学生是成年人群体，有了“放飞自我”的抱负和理智。高等教育的“放养”教育模式，体现于大学生有专业知识的主修、必修和兴趣科目的选修；有到图书馆或课室外自修；有自行组合的兴趣科目的研讨（交流）团体等自由。教授传授知识有专业系的年级大课，有班级的小课。

      高等学府也需要校规校纪的约束。教授传授知识离不开滔滔不绝的灌注，其中不乏教授标新立异、独特思维才华的灌输。大学生专业知识的主修、必修、选修科目的学业成绩，同样由书面考试分数衡量，毕业还要附加毕业论文。这一模式，说到底也是强制性的“圈养”模式。基础教育的“圈养”与高等教育的“圈养”，虽有原始和提升之分，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传统的继承，有如榫卯结构的操作一样，别无二致。这两块模板的协同应该不是问题。

      有问题的可能是基础教育的“圈养”与高等教育的“放养”对接不相吻合。但“圈养”与“放养”两块模板的对接，究竟有多少裂缝、缺口？中国科学报的记者没有列出明细。是专家学者只提问题，忽略了具体凡例，还是记者专注观点，忘记了事实表述？只能是见仁见智。

       中小学教育与高校教育的协同问题，应该再觅视角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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