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故土有多远,他们有多深沉的爱这个国家 Nostalgia(乡愁),一词起源于被判定为精神疾患的瑞士士兵思乡之念。即无论哪种意义,假使不具备归属意识就可能产生乡愁。它是一种特别细碎,难于捉摸的无色无味情愫。它也像是种慢性疾病,会随着周遭的潜移默化,逐渐变成加强版疼痛,有时候是抽丝般,前一刻笑逐颜开,后一刻凝重不发一言。 有时候乡愁是突发的剧痛,旧时伤口撒把盐,就换来豆大的汗珠或眼泪。然而又很难有把尺子丈量,究竟多远的距离与多久的时光,才可以算得上乡愁的起征点。 白崇禧全家福:1949年12月,白崇禧退至海南岛,当时与他合称“李白”的李宗仁已由香港飞往美国。12月30日,白崇禧在海口飞往台湾。 白先勇参加话剧《永远的尹雪艳》首次发布会。图中白色旗袍是张叔平为剧中尹雪艳,一角设计的首款旗袍。 白先勇先生的《台北人》中,每一个短故事里主人公都有挥散不去的乡愁,从上流社会的窦夫人到下流社会的“总司令”、有知识分子如《冬夜》中的教授、有商人如《花桥荣记》之老板娘、有帮佣工如《那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之王雄、有军人如《岁除》之赖鸣升、有社交界名女如尹雪艳,也有低级舞女如金大班。 白先勇如是谈儿时的记忆:“我在大陆的时间不长,十一二岁就离开了,那之前在桂林、重庆、南京、上海都生活过,但千万不要低估了一个小孩子的童年记忆,小孩子的眼睛就像照相机一样,啪啪啪照下来,这些图案都在心里存档了,不知道哪天就拼成一幅什么图案”。 少年离乡如白先勇,丧失感是代表作《台北人》《纽约客》中的重要元素,这里面都是浓浓的乡愁。 由南到北但与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故乡;仅仅跨过一座山,相隔的距离,正好打破原来的习俗,有乡愁。但毋庸置疑的是,如果在不同时区的海外想起故乡,身边不绝于耳的都是陌生的语言,即便听懂了落玉盘的每个字眼,但是听不到熟悉的乡音,这种感觉就是异国他乡的乡愁。 这一期《晓松奇谈》中,矮大紧谈起2008年与张素久阿姨为保卫奥运火炬不惜财力地准备物资筹备人员,与白左分子辩论。 被他那满满的乡愁和爱国义举感动!让我想起那些年漂泊在海外的时光,好像一切的传统节日在海外才更加浓郁,第一年在外读书的春节,来自各地的同学每人做一道家乡菜,四川的同学用老干妈酱和一把花椒粒炒了一盘“意大利面”、广东的同学在我们困惑的眼神里把切得细碎的菜叶扔进电饭煲的白粥里,美其名曰-养颜蔬菜粥! 北京的小伙伴发明了用印度飞饼卷土耳其烤肉,配点甜面酱就算模仿北京烤鸭了。 2008年奥运年我已在北京,没有跟小伙伴们一起去伦敦的唐人街保护火炬。那天有四月残雪,也有藏独干扰,不过听说你们个顶个都棒棒哒,沿途穿越伦敦的10个区,都有华侨留学生身影。久居海外,才知故乡情深,有时候一首老歌可以触及泪腺,一份家乡菜就能燃起回忆。 就因为知道这些情感,非但触及时刻不会迸发;就因为知道这些乡愁,没离开故土其实很难察觉;就因为知道自己很难与从前一样,回到故地。所以—思念会更多沉淀,我不想把它唤作“爱国”,没那么的高尚,只是这样的情绪与小习惯,是终其一生都难以改变的。 沈从文在回顾《边城》时说:“你害怕明天的事实,或者说你厌恶一切事实,因之极力想法贴近过去,有时并且不能不贴近那个抽象的过去,使之成为你稳定生命的碇石。”“那个抽象的过去”就是故乡,故乡就是你稳定生命的碇石。 特别不能够理解那些质疑高晓松旅居美国,便无权利谈论中国历史、没权利评论时事的人,究竟“爱国”在你们心里有多么狭隘?中国有那么多侨胞、那么多与中国有千丝万缕缘分或血缘关系的人,难道就因为时区相隔,便不能够爱中国吗?谬论!按这个逻辑,离开湘西到北京任教的沈从文,便没有权利写下暖心巨著《边城》了吗? 所以万万不要去可以轻视别人“生命的碇石“吧!让爱国的含义广义起来,广阔天地,或可相遇!诗和远方在心底就好! |